發者,年僅九歲的麻省理工畢業生,澤田弘樹。

這位天才少年的身高才剛剛夠到她的腰,帶著程式設計師慣有的靦腆沉默,身形瘦削,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她。

明日香弦鳴的思緒在【這是童工】和【能者多勞】之間來回橫跳,最終還是蹲下身,讓自己與弘樹保持同一水平,與這位了不得的天才交談起來。

雖然不是同一方向,但駭客明日香弦鳴對程式程式碼不算陌生,經歷過人工智慧繁盛時期的她偶爾說一句,卻總讓弘樹眼前一亮。

“其實諾亞方舟它還沒有徹底完成,我大概還需要半年時間。”

小少年在談及自己的領域時,眼中閃著光,沉默靦腆的外殼被卸下,有些興奮地訴說著自己的觀點。

難以想象這樣小的孩子,會在虛擬世界擁有如此宏大的構想,但他交談時的一些小動作又確確實實透出一股孩子氣,讓明日香弦鳴在感嘆英雄出少年的同時不由莞爾。

一旁鷹鉤鼻男人的目光讓明日香弦鳴很不舒服,她抱歉地打斷了弘樹的敘述,看向it企業的董事長托馬斯·辛德勒。

“辛德勒先生,能借我們一間會議室嗎?還有……我們的談話不會涉及貴公司機密,保鏢就不必了吧?”

明日香弦鳴綠眸掃視著房間內兩個黑衣保鏢,她知道門口還守著兩個,通風口裡放了針孔攝像機和收音器。

收養人先生對他的養子有著過分的掌控欲。這讓澤田弘樹生活在管控下,沒有隱私與自由可言,同時親身父母都不在他身邊,長此以往必定會讓這孩子心理敏感困於孤獨。

時間與經歷所沉澱的經驗是天賦不能取代的,心理的成熟也不能被隨意增速。即使十歲的他再天才,也不能做到十歲的偽小孩明日香弦鳴那樣,面不改色將罪惡滿盈的戀/童/癖一點點逼到崩潰邊緣,設下心理暗示讓對方在看守所裡自殺。

不論辛德勒是如何作出關心養子的模樣,說著“弘樹也需要有一些大人朋友”,配合地將他們留在一間會議室獨自相處。明日香弦鳴一進門就從空調後、桌子下、椅背夾層摸出幾個竊聽器隨手捏碎。

“可算安靜了。”

她混不吝地直接坐上會議桌,還拍拍自己身邊,示意弘樹跟著一起坐上來。

會議桌對少年來說還是高了點,明日香弦鳴看不過去他猶猶豫豫,直接穿過對方腋下把他拎到了桌上。澤田弘樹嚇了一跳,坐到冷硬的桌面上時還有點懵。

“hiro…ki sawada(澤田弘樹),真是個好聽的名字,我可以直接叫你弘樹嗎?”

【這也是個hiro,難道叫hiro的會自帶童年不幸buff嗎?】

腦子裡想著沒品笑話,表面上明日香弦鳴親暱地薅了把天才的頭。

從幼年到現在,她也算積累了不少和小朋友相處的經驗,不管是看起來很熊實際上很熊的松田陣平,還是看起來很乖實際上也很熊的萩原研二,她都能應付得很好。

“可、可以。”

澤田弘樹指了指桌面上的竊聽器殘骸,“這些沒關係嗎?”

“本就是見不得人的手段,被指出來以後也只能夾著尾巴認了,”明日香弦鳴直言不諱,“弘樹你的境遇似乎不太好。”

少年捏緊了自己的衣角,“大概是我做的事情過於超前了吧。”

明日香弦鳴倒是因為這句話提高了對他的評價,手握武器的孩子對自己掌握的東西有清晰的認知,既不是不諳世事的屠戮者,也並非天真殘忍的科學家。

然而孩子終究是孩子,知道危險性並不能代表他能很好地保護自己,確保手中的武器不被濫用。

“諾亞方舟是我的朋友,在研發他的過程中,辛德勒先生為我提供了很多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