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發厲害。

然後再近一些,搖晃反而已經小了些。

最終,整道無形劍氣侵入身週一丈,不再搖晃,只是無力墜下。

“劍氣臨身一丈,自行墜落,不受操縱?”

秦先羽怔了一怔,他忽然想起,此刻自己手中最看不透的一件東西。

是玉牌!

秦先羽一手拿著玉牌,另一手召起地上的無形劍氣。

他仔細端詳,看著玉牌反面。

那裡有一柄劍,隱在雲霧之間。

秦先羽忽然覺得,他似乎陷入了誤區。

他盡心盡力去研究玉牌正面的山脈,試圖尋出一點端倪,但這玉牌既然不凡,那麼反面同樣有些關聯。如此,或許玉牌其餘奧妙之處,應當從反面著手尋找。

他雙目微凝,瞳孔微縮,把一切放大,把一切放緩。

他目光落在那雲霧之間落在那一柄仙劍之間。

無形劍氣顫了一顫,自行掉落在地。

秦先羽看著這柄雲霧中的仙劍,忽然發覺這道仙劍動了一動,隨後他見到仙劍在雲霧間飛動,洞穿虛空,刺破了雲霧,穿透了正反兩面。

接下來,秦先羽便看見了一座山,一片青蔥翠綠的山脈。

緊接著,玉牌正面的三丈虛空,和玉牌反面的一丈虛空,猛然凝在一起,合併為一處虛空。

正反結合,前後通透。

轟然一聲炸響。

秦先羽腦袋空白。

玉牌反面的那一柄仙劍褪去形態,沒有劍柄,沒有劍刃,只是一橫。

一道橫線在雲霧中,便是一。

一塊玉牌,一片山脈,一處虛空,一柄劍。

三百零八章閉眼為夜,睜眼為晝

山林之中。

一個藍白衣衫的年輕人在山間行走,步伐流暢,身如煙雲流水,毫無凝滯之感。他行走之間,任何樹木岩石都無法阻礙,像是天生便有這麼一條曲折道路,順其而自然。

在這年輕人身後,還有個黃衫少年。

黃衫少年雙手捧著一頭蛤蟆。

蛤蟆約有西瓜那般大小,沉甸甸一個,淡黃色,泛著紅芒質感,它雙目眯成一線,昏昏欲睡。

“無牙子,你放心,哥鐵定給你找到那個割你一截舌頭的傢伙,給你出氣。”

黃衫少年嘿嘿說道:“到時候回去,若是師父要治我罪。我就說你是蛤蟆,所以沒牙,只能叫無牙子,沒有褻瀆祖師的意思。”

蘇原業在前方行走,如行雲流水,煙雲風霧。

黃衫少年看似修為低劣,卻能跟得上他,顯然身法亦是上等。

忽地,黃衫少年見師叔停住了腳步,上前問道:“師叔,怎麼了?”

蘇原業沒有答他,朝著林間另一邊看去。

林間走出一人,身著白衫,如霜似雪,出塵而淡漠。

蘇原業把目光落在他背後的一柄長劍之上。

那是一柄仙劍。

蘇原業面色不變,聲音稍顯冰寒,說道:“林景堂,你要阻我前行?”

黃衫少年露出驚異之色,似乎對林景堂這個名字十分敬畏。

林景堂目光落在蘇原業身上,面上淡漠之色不變,只是雙手一拱。低下身子。躬身道:“弟子林景堂。見過蘇師叔。”

蘇原業平靜道:“倒是來得不慢。”

林景堂說道:“弟子先行數日,仍然比師叔慢了一步,好在運氣不錯。”

蘇原業說道:“聽聞你從來不靠運氣,只靠著背上那柄仙劍。”

林景堂臉色漠然,沒有回話。

“都說你墜入凡塵三十年,蹉跎半甲子,全無寸進,已經絕了修道希望。看來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