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每遇眼睛裡進了沙子,都不用手去揉,因為多數時候也卻是越揉麻煩越大。我總是能叫人幫我吹出來就叫人幫我吹出來,吹不出來就去找水龍頭用手接水把沙子洗出來,真是無水可找無水可用的時候,我依然想起上飛叔的話,泛幾滴眼淚,就著淚水把沙子捋出來。在我後來的學習生活中,讀的書多了,便更加理解上飛叔與我說的話:

在日復一日的常年生活中,想每天都保持著好心情,就要理智的調節心態,理清心緒。遇到了不順心的事,耐下心來,想辦法把它儘可能的順過心來。而不要更加心煩躁亂,從而使之更加的不如意。遇到了小麻煩,也要靜下心來,儘可能用最短的時間和最有效的方法把它解決掉,而不要託著、耗著,讓它結成自己的小心病。更不能一股亂搗地用蠻力去解決,讓錯上加錯、煩上加煩,從而讓小麻煩演發為難以解決的大麻煩。

這,便是我與這巷口人家最深久的故緣,上飛叔的話也是我對這巷口小圍院最深的記憶。每當眼睛不經意的進了沙子時,總能回憶起和同伴們在這裡一起快樂玩耍的情景和小巷口圍院的場景。

人都在二樓,我便不去敲門打擾。

亦然,我也沒有轉身回去的想法。一來,雖然心裡多日來的苦愁、憂悶、鬱結、焦慮的各種複雜的心緒因獨自出來散心地走了走而稍有了些排解、消和,心情漸開朗了些,氣順志爽了些,頭腦清醒了些,但我心裡的暗頓苦痛依然站著重頭。二來,我已起腳走進了闊別了多時的兒時常和同伴們在一起友結童真的故里,心中還不想隨意離去。

從巷口進入小巷再往上飛叔家左側裡去是更遠更深的窄巷,上飛叔家的左側屋牆與他家左側鄰居家的右後側屋牆只隔著一個大人肩膀寬的巷道。我想走進去,也著實走進去了。因為裡面又深又長,頭頂的月亮漸漸升上高空,又大又亮,能照著上頭大部分的屋頂和牆面,巷道里沒有堆放些許的雜物,雖窄但又是不礙腳不礙眼的好地方,同時又十分的安靜,所以我心裡還在想著能不能在巷道里稍稍多待一會兒。

很多時候,我們總要給自己一些空間,自己靜一靜,自己與其他所有人都避開,用靈魂感受世界,從而取得一些悟通。

這條又長又深的小巷道不是直通到底的,因為這裡是山腳下,不是開闊的大平原地帶。各家的屋基並不是全在同一水平面上,稍高稍底。各家的大門朝向也不全在同一個方向,各家的整個屋體像方體的腦袋,但有的是往左偏著頭,有的是往右偏著頭。巷道里每過一家都是一折一拐,再過一家再又是一拐一折。我七歲那年經常過這條巷道,也在這條巷道里玩,那時我也和他們一起數過巷道里的直拐角,九個。

巷道里兩側的牆是水泥牆和石灰牆,底下與我齊腰高的牆是水泥牆,平直的分界線,往上便全是白刷刷的石灰牆。所有的牆面都無痕無劃、無塗無跡。到現在,白天裡,這巷道里依然是孩子們玩鬧的天地,無論怎樣玩,他們都不會在任何一面牆上搞破壞。他們,也包括兒時的我們,都不會在上任何一面牆上亂畫或作畫,亂寫或作句,亂摳或亂挖。這是我們家庭教育的好結果,孩子們他們各自心裡也都懂得,若是隨意破壞了別人家的牆壁,輕則挨主人家裡一頓罵,重則家裡是要賠償損失並修補損壞的,故而巷道里的每一面牆壁都還是那兒時記憶中的牆壁,沒有一點改變,如今回到了這裡,“回”的感覺是無比的足實。

我往裡走了四個折拐,到了第五個折拐裡,我留身駐足。

我身在窄巷之中,頭頂的天空是這一折上的天空,屋頭擋住住了月亮。頭頂這一片天空沒有那孤高寒亮的月亮,星點極小而無比高遠,我著那一片星河望去。這裡隔音效果極好,沒有雞犬嘈鬧,也沒有蟬鳴蛙叫,安靜得讓我找到了自我,找到了自己作為一個生命與這空靈間萬事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