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崇信縣城內,一座莊嚴肅穆的府邸大廳之中,穆屠善正端坐上首,他那威嚴的目光掃過在座眾人,緩緩開口說道:“諸位,如今叛匪已然向南逃竄而去,依我之見,他們極有可能會南下投靠馬岱那個惡賊。那麼接下來,我們究竟該如何行動呢?是往西攻打穆堂主,還是揮師南下與馬岱交鋒?”

話音剛落,只見雷鎮綰霍然起身,抱拳向穆屠善行禮後,鄭重地說道:“大人,依屬下愚見,我們應當選擇西進,直取穆堂主。原因有二,其一,穆堂主的勢力相較而言較為薄弱,我們若全力出擊,勝算頗大;其二,從地理位置上來看,穆堂主所在之地並無險要地勢可供防守,這對我方極為有利。反觀南下對付馬岱,那裡四周幾乎盡是連綿不絕的山脈,地形複雜崎嶇。而且據聞馬岱此人所率之軍擅長設伏突襲,倘若我們貿然南下,一旦被其部隊拖住,後果將不堪設想啊!”

穆屠善聽著雷鎮綰的分析,微微頷首表示贊同:“嗯,馬岱這個賊子確實難以應付。不知德興阿將軍那邊情況如何,此次進剿是否一切順利?”說罷,他不禁眉頭微皺,流露出一絲擔憂之色。

穆屠善眉頭緊皺,心中暗自思忖著德興阿此時究竟情況如何。正當他陷入沉思之際,一名神色慌張計程車兵匆匆闖入營帳,單膝跪地抱拳稟報:“大人,大事不好!德興阿將軍在旗山遭遇慘敗啊!”

這突如其來的訊息如同一道驚雷,瞬間在營帳內炸響。周圍原本安靜站立的將領們聽到這個噩耗,頓時發出一陣驚呼聲,一張張臉上都寫滿了難以置信和驚愕。

穆屠善猛地從座位上站起,身體前傾,瞪大雙眼急切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速速講來!”

那名士兵嚥了口唾沫,定了定神後說道:“回大人,此次德興阿將軍之所以會戰敗,乃是因為虎連臣所率部隊臨陣倒戈所致。”

穆屠善聞言,滿臉怒容,大聲吼道:“胡說八道!虎連臣部怎可能倒戈?他的家人可全都被扣押在本將軍手中,他難道不顧及自己親人的死活嗎?這絕無可能!”

士兵連忙解釋道:“大人息怒,並非是虎連臣將軍本人倒戈。虎將軍身先士卒,奮勇殺敵,最終不幸攻上城牆時壯烈戰死。然而,其麾下眾多部將卻率領所屬軍隊臨陣反水,投向敵方陣營,這才致使德興阿將軍腹背受敵,最終慘遭潰敗。”

穆屠善氣得渾身發抖,咬牙切齒地罵道:“可惡至極!這些降軍果然都是些靠不住的傢伙!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收留他們!”

聽到這話之後,剎那間,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轉向了坐在後方的降將孫保玉和孫義寶二人。只見那孫保玉和孫義寶兩人察覺到眾人投來的視線後,臉色瞬間變得如紙般煞白,毫無血色可言。與此同時,他們的身體也像是被一陣寒風颳過似的,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起來。

“大......大人,我們......我們對您絕對是忠心耿耿啊!小人願意對天發誓,如果有半句假話,定遭五雷轟頂、不得好死!”孫義寶聲音顫抖著,結結巴巴地開口解釋道。然而,他的話語並未能消除旁人心中的疑慮與猜忌。

此時,穆屠善那雙原本就銳利無比的眼眸更是如同冬日裡的寒冰一般,冷冷地凝視著眼前的孫保玉和孫義寶。面對如此凌厲的目光,孫保玉心中愈發惶恐不安,他急忙俯身叩頭,腦袋重重地磕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大人明鑑啊!我們自從歸順以來,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絕無半點二心啊!還望大人能夠相信我們!”

穆屠善卻只是冷哼一聲,語氣中充滿了不屑與懷疑:“忠心耿耿?哼,你們這些降軍,本來就是迫於形勢才投降於我軍,其忠誠度實在難以讓人放心。如今竟然出了這等事情,本官自然是不得不有所防備啊!”

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陶茂陵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