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鳳翔府城池陶茂陵,久攻不下,猶如一塊難啃的硬骨頭橫亙在前。

而與此同時,周至縣的朵隆阿亦是深陷兩難之境,左右為難,焦頭爛額。

要知道,這大冷天的,凜冽的寒風如刀子般刮在臉上,冰冷刺骨。

誰會願意在這樣惡劣的天氣裡出來打仗?士兵們一個個凍得瑟瑟發抖,嘴裡不停地抱怨著,怨聲載道之氣瀰漫於整個軍營之中。

再者,這後勤輜重的運輸也是極為不便。道路崎嶇不平,冰雪覆蓋,車輛艱難前行,物資供應時常延誤。

這無疑給作戰帶來了極大的困難和壓力。

此刻的周至城,朵隆阿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但卻毫無辦法。

畢竟朝廷下達的命令如山倒,必須嚴格執行。

若不遵行,便是對老佛爺的大不敬,更是對朝廷命令的漠視。

因此,即便士兵們個個唉聲嘆氣、苦不堪言,這場仗還是得繼續打下去。

這不單單是朵隆阿一人如此痛苦難熬,其他幾路軍隊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呀!

周至城下,清軍各營已經開始擂響戰鼓,發起攻城之戰。

鼓聲震天動地,彷彿要將這寒冷的冬日都震醒過來。

而城中的叛軍深知此乃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早已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他們在城牆上密密麻麻地安置了火槍火炮,還有一鍋鍋滾燙的熱油和沸水。

隨著清軍勇猛地衝向城牆,城上頓時箭如雨下,石塊紛紛滾落。

那些滾燙的熱油和沸水更是毫不留情地一股腦兒潑灑下來,瞬間空氣中瀰漫起陣陣刺鼻的煙霧和熱氣。

清軍將士們雖然英勇無畏,但面對如此猛烈的攻擊,最終還是不得不敗下陣來,狼狽撤退。

第二天清晨,天色還未完全亮起,只有微弱的晨曦透過雲層灑向大地。此時,時間剛剛指向五點。

在一座清軍的軍營中,一頂寬敞的帳篷內瀰漫著緊張而凝重的氣氛。

“給我包紮一下,這次由我親自帶兵攻城!”說話的人正是清軍營官蕭河清,他那堅定且略帶急切的聲音打破了帳篷中的沉寂。

只見他站得筆直,一隻手捂著正在流血的右臂,另一隻手扶著桌子以支撐身體。

一旁的軍醫連忙走上前,滿臉憂慮地說道:“將軍,您的傷口如果再不處理的話,恐怕會有性命之憂啊!”

然而,蕭河清卻毫不在意地搖了搖頭,倔強地回應道:“沒事,等攻下這座城池再說!”

軍醫面露難色,猶豫再三後,吞吞吐吐地說:“可……可是……”

“不要可是!趕快給我包紮!”蕭河清不耐煩地大聲吼道,額頭上因為疼痛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但他的眼神依然堅毅無比。

軍醫見此情形,深知無法再勸說下去,只得無奈地點頭應道:“是,將軍。”

緊接著,軍醫迅速開啟藥箱,取出繃帶和止血草藥,小心翼翼地開始為蕭河清包紮胳膊上以及胸口處那深深淺淺、觸目驚心的傷口。

每一次觸碰都讓蕭河清微微皺眉,但他始終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沒過多久,傷口終於包紮完畢。蕭河清活動了一下手臂,感覺雖然有些緊繃但並不影響行動,便一刻也不停留地快步走出營帳。

帳外,軍旗飄揚,士兵們整齊地排列著,等待著將領的命令。

蕭河清徑直走向軍營中央的大纛旗,來到主將朵隆阿面前,雙手抱拳行禮,高聲說道:“大將軍,請給末將一千兵馬,此次由我親自帶隊衝鋒!”

朵隆阿看著眼前這位身負重傷卻依舊鬥志昂揚的將軍,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敬佩之意,但更多的還是擔憂,於是開口勸道:“蕭將軍,你已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