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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掐滅了,埋怨道:“五哥,別吸了,看你都咳成什麼樣子了,把止咳糖漿拿出來喝了,我的天呢,再咳我都心疼!”
老五笑了笑:“******,好多年沒人管著我了,算了不抽了。”看得出來,駱千帆的關心讓老五挺感動,已經徹底把他當成了自己人。
倆人在旱冰場旁邊一會兒站、一會兒坐,聊了許久,經過多半天的相處,此時的老五對駱千帆沒了戒心,說話並不避諱什麼……
“五哥,你幹這一行幹了多久了?”
“好幾年了吧。”
“怎麼認識的老大?”
“賭狗的時候認識的?”
“然後就成了朋友?”
“談不上朋友,一起做生意,其實一開始他是我債主!我欠他的錢,那還是在四五年前……”
老五老家距離虹城一千多里,到處都是山,山裡到處都是野兔,老五初中退學不正混,整天牽著狗漫山遍野攆兔子,逮著兔子要麼吃咯,要麼到四五十里外的城裡去賣,那能掙幾個錢,勉強夠他吸菸。
七八年就那麼混下來,後來結婚,生了個兒子,媳婦看他沒出息、掙不下錢整天跟他吵架。你吵你的,他玩他的,照舊混日子。他媳婦實在氣不過,借狗撒氣,拿鞭子抽了一條細狗幾鞭子,這下子氣著老五了,把鞭子搶過來抽他媳婦。他媳婦當天就抱著孩子回孃家,再也不回來。
這事把他爸媽也氣個半死,說你倒是找一份正經的工作乾乾,人家都出去打工掙錢了,你也去打工啊。
老五也真是個混蛋,他媽數落他,他像個沒事人一樣,吸著煙往她臉上吐菸圈。
他爸氣得發抖,抄起掃把就打,把老五打煩了,放狗把老頭給咬了。老頭氣得昏倒住院,知道這兒子管也管不住,索性不管,隨他瞎混去。
老五是個逮兔子的專家,也是個養狗的行家,他家養了四條細狗,細狗的身形跟靈緹犬很像,跑得很快,但也有區別。靈緹更大、更高、更強壯,細犬瘦,這還不是最大的區別,最大區別是尾巴和耳朵上的毛,靈緹幾乎看不出有毛,細狗兩處的毛比較明顯。
細狗的耳朵不大,薄,下垂,他們家那一帶當地流傳著這麼樣一個關於細狗的順口溜:“粉皮耳,黃瓜嘴。蝦米腰,騾馬腿。兔子蹄,蠍子尾。”
老五走上組織賭狗這條路是從賭狗輸錢開始的,有一天進城賣兔子回來的路上就看到了狗攆兔子賭狗的,用的就是細狗。他最熱細狗,看到就走不動了。我是細狗專家啊,哪條狗跑得快,哪條狗能逮著兔子我一眼就能看出來啊。
他就下注,別說,前五把把把贏,半個小時不到,掙了千把塊。這比逮兔子賣掙錢多了。
當天回家,第二天又來了,開著家裡的小麵包把自己養的細狗也帶了去。起初又贏了兩把,可接下來奇怪了,把把輸,明明看準的狗,跑起來就是不給勁,連輸了好幾把,兩天贏的錢都輸掉還倒賠了一千多。兜裡的錢砸進去了,眼睛都輸紅了。
當時的組織者就是這個招風耳,身邊只有老四,忙前忙後就他們兩個人。老五找到招風耳,說:“你的狗有問題,肯定用了手段。”招風耳說:“那用你的狗開一局。”
用老五的狗老五當然願意,這些狗他太熟悉了,連狗身上多少根毛都快數得清了,哪個腳力快,哪條腳力慢他了如指掌。
下注,就他跟招風耳兩個人,招風耳說:“要賭賭大點,你輸了四條狗給我,我輸了給你一萬塊錢。”
一萬塊,當時那可是大數目,很大的賭局。
不過老五胸有成竹,他的狗啊,再沒有人比他更瞭解這些狗了。當時下注、登記。老五牽過來一黑一白兩條狗,黑的更快更猛,老五說:“我押黑的贏。”
招風耳把老五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