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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不能棄,她這二十幾年的尊貴生活有如凍結在地獄,冰冷、寒冽得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婆婆,夫君是傻子,言行舉止難免稚氣了些,您大人有大量,請海涵他的無心之舉。”唉!她真要改改他見她就抱的習慣,不是每個人都能包容他。
“我不是傻子……”趙玉塵小聲的埋怨著,強調他並不傻。
不過他的多此一舉反而讓人相信他是傻子,只有傻子才會說自己不傻,令人失去防心。
“好,乖,坐著,不要亂動,我要跟婆婆說兩句體己話,不許插嘴。”她用堅定的眼神制止他開口。
唇瓣掀了掀,他欲言又止地張嘴再闔上,咕噥咕噥的在喉間滾動唾涎,不自覺做出噘嘴的動作,順應她的話找張椅子坐下。
他不曉得此舉使他免遭毒手,在外人眼中他還是傻不隆咚的弱智者,毫無殺傷力,要除掉他是輕而易舉的事,不急於一時,他身邊的少王妃才是厲害角色,要全力對付。
“傻子就是傻子,別人說什麼就做什麼,日後能有多大的出息。”王府大權若交給他,只怕不倒也撐不住。
哼!呆頭呆腦的,怎麼看都不順眼。
“婆婆教訓得是,夫婿心智未開,能有一口飯吃就安樂了。”綠柳語帶暗喻,意指夫君無忮無求,望她能有所領悟,不要一錯再錯。
“不許喊我婆婆,你要和所有人一樣喊我王妃,別以為找個傻子當靠山就能高枕無憂,意外隨時都有可能發生,王府內少個吃飯的人是常有的事,沒人會在意一個傻子。”死了倒還清心。
她苦笑,為自己的好意遭抹煞感到憂心。“婆婆,您的關心柳兒收下了,定當更加竭力的伺候夫君,讓他永保安康。”
“你這是在向我挑釁嗎?”張靜蟬很不滿地揚起小指,怒視膽敢回嘴的小輩。
“婆婆多想了,柳兒不敢。”修行先修心,心平氣即和。
“我看你是攬了大權就想爬到我頭上了,和那姓裘的女人一樣不把我放在眼裡,你們都是仗著貌美的騷蹄子,王府有我一日就由不得你造次。”張靜蟬將她與冉夫人的身影重疊,一時間氣憤難當。
“婆婆,喝湯,清清心肺。”綠柳送上一碗湯,恍若未聞她的刻薄言語。
說實在的,她和冉夫人並不親近,即使她是小王爺的親孃,但兩人見到面的次數少之又少,她一直想不透,對親兒漠不關心的冉夫人為何堅持要她嫁給小王爺。
或者說只要未嫁的姑娘都不排斥,在幾次的接觸中,她發現冉夫人的眼神並非不在意這個兒子,而是矛盾得不知道該不該在意,看到他,她會不經意地流露哀傷神色,似在悼念什麼,又怕人察覺,匆匆地轉開眼,看向另一處。
“都說了不要叫我婆婆,你是聽不懂人話呀!還有玉琳的事你先打點打點,過兩天我就派人接她過來。”自個兒的親侄女不能讓她受到委屈,定要風風光光地迎進門。
“是的,婆婆。”她想笑,心口卻沉甸甸地,異常沉重。
說不上來那股酸酸澀澀的感覺從何而來,整個胸口悶得難受,小王爺的未來若有人照料,最該開懷的理應是她,原本她就有意為他尋一女子,共度白頭。
可是真有那麼個人出現,她反而覺得心痛難當,有什麼在身體內絞動,讓她很想說不,拒絕王妃的美意。
也許是病了吧?仙子也有身子不適的時候,待會叫鹿兒叼兩株草藥試試,說不定喝過藥後就會平復了,不再有怪異的感受。
綠柳從未想過日久生情,她沒意識到人與人相處久了豈能無情,何況還是與她同床四年的男子,在她意會到他已長成卓爾兒郎前,她一直以對待孩子的心態看待兩人的夫妻關係,自是少了一番思量。
她是仙,他是人,這是她始終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