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齷齪!”

他咒罵著,卻下意識看向那裡,偏偏某處的緊繃和膨脹刺激著他的神經,叫他多次想伸出的手都被大腦控制住。而這一次,視線所及,終於低吼一聲伸手

偷偷

瞳孔受到衝擊,最後那點理智終於被他消磨殆盡,解開腰帶便開始粗魯動作。

隨著浴室裡不斷地水聲,季聞述在無人知道的房間第一次肆意發洩自己的情緒,腦中一遍遍閃過少女的笑容讓他發狂,似乎曾經一切克己復禮只是他的偽裝,他早就不!不會的!

手下動作的急促運動,某處的揚起終於得到舒緩,季聞述的酒意也散去大半。

他看著手心的液體像是看到什麼令人作嘔的東西,厭惡地不敢再看第二眼便將手伸到浴頭底下衝洗,就像那晚的石瑤給他帶來的感受。

搶他的手機,抱他的腰。

令他不適。

生理不適。

可今晚和季唯意,他口口聲聲的妹妹他竟是能對她起那樣的心思,簡直就是十惡不赦。

季聞述癱坐在浴室裡,看著狼狽的自己,苦笑出聲。

真是瘋了。

別墅區的斷電已經恢復,屋子裡亮堂著更像是在提醒著他剛才的所作所為。季聞述將臉埋在臂彎裡,就這麼靠坐在浴室的角落,一動不動。

臨近年關,氣溫驟降的鵬城也終於迎來了新年的第一場雪。

雪後,寒風肆虐,比以往的冬天似乎還要冷上百分,林蔭道上的樹被扒去盛夏的綠衣,被雪蓋住身子,屹立在寒風之中。

天地間彷彿只剩下冰冷和蒼白,季唯意站在落地窗前注視著窗外,那裡又斷斷續續下起了鵝毛大雪。

和窗外蒼茫淒涼的雪景不一樣,屋子裡喜慶的過年氛圍似乎能將人低落的心情稍作休整。

身後響起腳步,季唯意側頭看向拿著兩瓶汽水的季明珠,後者將右手邊的那瓶遞給她。

季唯意接過,對她道謝。

季明珠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屋外,問道:“在看什麼?”

“又下雪了。”

“是啊,又下了。”

似乎為了配合此刻的場景,季明珠竟覺得身邊多了幾分冷意。

她看向季唯意,見她一瞬不眨地看著窗外的雪,勾著笑打趣她,“不知道倫敦那邊有沒有下雪。”

“明珠姐要是想知道的話可以查一下天氣。”

意料之外的回答,季明珠挑眉,“你們?”

“嗯?”她像是真沒聽見,“聞述哥哥是在倫敦,可又跟我沒有關係,我要去的是首都呀。”

季明珠目光微妙,上下打量著季唯意,發覺她似乎哪裡不一樣,卻又說不上是哪裡不一樣。

從五天前季聞述走時,季唯意以沒趕上計程車為由,錯過了季聞述的送行時季明珠就覺得不對勁。但那時季唯意額角滿是汗珠,呼吸急促,似乎又真是想趕但因為堵車而錯過。

她轉動著手裡的汽水瓶,打量季唯意的目光並沒有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