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耐不住了,趁教官不在,像只熱情的大狗一樣湊到她身前。

“吶吶,小弦鳴你也在這裡啊?是來當校醫嗎?昨晚遇到小陣平有發生什麼嗎?”

一見面就是疑問三連,明日香弦鳴趁眾人不注意揉了揉他的腦袋,半長髮青年矮下身,眯起眼睛,似乎被她摸得很舒服。

糟糕,這樣更像大狗狗了。

磁性的女低音中帶著笑意,“因為分開之後忽然很捨不得研二,就來學校當校醫了。”

淺紫色的下垂眼澄澈明亮,“不要哄研二啦!雖然你這樣說我很高興,但真實目的不是這個吧?”

明日香弦鳴對他的追問避而不答。

“但研二在這裡佔了絕大部分原因,要是研二不在警校,我一定不會來的。”

【可惡,淨說這種讓我高興的話,以為這樣我就不會把你的原本目的查得明明白白嗎?】

被溫柔的綠眸注視著,萩原研二無奈地收回自己的探究。

【好吧,我不會。】

他就是拿明日香弦鳴沒有辦法啊。再這樣下去,要是哪天她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他都不會想反抗。

真是可怕的魅力啊,弦鳴。

萩原研二清醒地沉溺於幽綠色的海洋,他張口想要說些什麼,變故突生。

天花板忽然破開一個大口子,拴著安全繩的工人從上墜落,走到二樓的鬼冢教官毫不猶豫地翻出圍欄去救人,不慎被安全繩捆住了脖子。

鬼冢教官脆弱的脖頸承擔了兩個成年男性的體重。明日香弦鳴判斷要不是他及時用手抓住繩子推遲了衝擊力,他的舌骨會立即骨折,甚至迫及軟骨,氣道塌陷。

警校生們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震在當場,還沒有來得及適應這個身份的他們像普通人那樣手足無措。

“快救人!”

這時候她也不好再置身事外了,大步走入現場,穩住了眾人的情緒。

以往鬼冢教官眼裡的五個刺頭動作迅速頭腦冷靜,很快想好了解決方案。伊達航和諸伏景光搭人梯撐住了工人,減少了教官的壓力,萩原研二去找子彈,松田陣平修好地上那把唯一的手/槍,準頭很好的降谷零負責射斷吊住教官的繩子。

負責修槍的捲髮青年抬頭看了她一眼,“我要修得花費三分鐘。”

大概是身邊有可靠的人,即使有信心能夠自己解決問題,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向她尋求幫助。

明日香弦鳴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已經很熟練了,不是嗎?”

她從她爹那裡薅的槍被松田陣平發現以後就只剩下一堆零件,第一次重灌回去是一週以後的事,到後來男孩們完全像玩積木一樣拆著玩。

小男孩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不過是想拆拆家罷了。

她本想過去幫萩原研二指出偷藏子彈的人,被這一耽擱,回頭去看時,人情通達觀察敏銳的他已經詐出了那個人。

莫名生出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慨,明日香弦鳴開始做一些準備。

忽然感覺到一道讓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