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了一聲,“你這傢伙怎麼老被牽扯進案件啊。”

明日香弦鳴和萩原研二帶著歉意向他們道別。

“不好意思啦,我們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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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黑膚的青年戴著黑色鴨舌帽,混跡於人流之間。

組織給他下達任務,要去機場接一位科研組的代號成員,同時監視她有無異常。

【白鶴】,日本清酒的一種,酒質清澈,幹綿醇厚,回味悠長。

酒名似乎反映出對方日本人的身份,性格或許算得上內斂,但具體情況還要見面再作評判。

安室透在人群中搜尋著可能的物件,直到一名身形嬌小、臉色蒼白,有一雙琥珀色鹿眸的女性停在了他身前。

“波本。”

金髮青年頓時警覺,露出了組織成員的一面,“可讓我好等,率先自我介紹,我叫安室透。”

【率先】意味著對方同樣需要進行自我介紹,他損失的不過是一個假名,而對方看上去對透露自己的名字並不在意。

“我是鶴見雪川,白鶴。”

暗自記下這個名字,決定私下再去調查,三面顏先生揚起曖昧的微笑,“請上車吧。”

鶴見雪川冷冷地打量著他,毫無血色的嘴唇與眉宇間無機質的冷意讓她看上去不像個活人。她驟然俯身,劇烈地咳嗽幾下,用手帕捂住了口鼻,胸腔與喉口發出嘶啞的轟鳴。

再起身時,她已經收拾好自己的形容,將手帕妥善迭好收回了內兜,沒有看安室透,自顧自拉開車門,坐進了後座。

“你似乎身體不太好?”

金髮黑皮的組織成員表達了假惺惺的關切。

“我只是科研人員,不參與戰鬥。搞情報的傢伙,收起你試探的觸角。”

鶴見雪川總讓人聯想到一些很冷的東西,寒冬臘月的鐵質電線杆、雪地裡掩埋的鴿子屍體、白熾燈下的不鏽鋼菸缸……

波本笑了笑,“你覺得組織為什麼會讓我來接你?忘了跟你說,我接下來一段時間都會承擔你的接送工作。”

他透過後視鏡打量著女研究員,對方在得知自己被監視後並沒有什麼特殊表現,倒像是已經習以為常。

可以肯定,鶴見雪川研究的內容一定在組織中至關重要,她本人也處於關鍵地位,否則不可能憑藉研究獲得代號,又時刻接受監視。

女研究員對他人的目光並不敏感,波本在等紅燈時藉著後視鏡打量了她很多次,她也沒有要回視的意思,更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眼看著目的地研究所快要到了,金髮黑皮的男人狀似閒聊地開口,“你是從箱根回來的吧?去那邊泡溫泉了嗎?”

根據列車到站的時間與對方身上的服飾,推測出這一點並不困難。

這次鶴見雪川像是沒聽到他說的話一樣,面無表情地繼續盯著窗外。

從某個前輩那裡學到的表情觀察告訴他,對方此刻感到不悅。

試探到此為止,白色的馬自達停在研究所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