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劃出一道大口子,內裡是巧克力色的肌膚,依稀可見腹肌整齊地排列。那道刀創不算嚴重,但因為周圍面板牽張和血管應激性收縮導致傷口哆開,直到現在還有血液滲出。

表面看上去很正經,明日香弦鳴早在心裡吹起了口哨,直呼謝謝男菩薩。什麼?血液?戰損男菩薩那不是更好。

她向降谷零出示手中的便攜裝碘伏和拉鍊縫合貼,後者還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自己做的。

金髮黑皮的小帥哥看上去對拉鍊縫合貼很感興趣,欣然同意了明日香弦鳴的幫忙。明日香弦鳴雖然會隔著口罩時不時發出一聲咳嗽,不過手底下的動作卻很穩。她完成了簡單的消毒,在腹部刀創處貼上了拉鍊縫合貼,黏性的縫合貼粘在創口兩側,伸手拉動中間的拉條,創口像被拉上拉絲一樣閉合。

“這種東西相當有意思呢,就是我沒有在市面上見過?”反正也是等巡警來帶走小偷,降谷零就和明日香弦鳴聊了起來。

明日香弦鳴一開口又咳了一聲,“那個是我自己做的,不過限制很多,傷口長了對不齊易錯位,傷口深了還是需要縫合,咳……咳,也就小劃傷能用。”

其實她剛開始也很奇怪為什麼這種案件頻發的危險世界會沒有拉鍊縫合貼,不過想想那些案件的性質,什麼炸彈、什麼槍傷、什麼毒殺,一般都是衝著要命去的,死者大多情緒穩定,也不需要這種小東西來處理傷口。

“真是厲害,不過明日香小姐,你身體似乎有些不適?”降谷零看到口罩邊緣露出的泛著病態紅暈的肌膚,有些關切地問。

“確實,一不小心就發燒了,本來出門是想去輸液,液沒輸上還被這傢伙來了一柺子。”明日香弦鳴核善地看向地上被捆住手腳的小偷,讓對方打了個寒戰。

一陣風吹來,黑髮碧眼的女性裹緊了最外層的風衣,降谷零皺了皺眉。

“冒犯了。”

掌心探察到的灼熱溫度讓他下意識就覺得不妙,“我送你去醫院。”

明日香弦鳴似乎想發出幾聲笑,最終從口罩邊溢位的卻是幾聲咳。

“再等一下吧,警察……雖然常常不能第一時間趕到,咳,但是該來的時候還是會來的。”

黑皮帥哥有些愣怔地看著她,明日香弦鳴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戳到對方點上了,不過她現在也沒那個閒工夫去想這些。

發燒伴有體溫調定點升高的過程,以往感覺合適的環境溫度會讓對體溫需求更高的發燒患者感覺到冷,明日香弦鳴就是考慮到了這點才在出門的時候順了件風衣,卻沒想到在大家都是一身單衣的晚春依舊有讓她顫抖的冷風。

降谷零大概是察覺到了這點,不著痕跡地站在了明日香弦鳴的上風口,替她擋去了大部分的風。

好在這一片的巡警沒讓明日香弦鳴打臉,很快出現拷走了地上的傢伙。降谷零向帶他做筆錄的警察道歉,表示自己要先處理一些事才能去,然後他就用嚴肅地眼神盯著主動找冷風吹的病號,督促著對方平平安安進了診所。

明日香弦鳴:?

這感覺很是新奇,一來她沒怎麼生過病,二來她作為醫生時也是那種【你愛治病不治,要是不治我們床位還很緊張】的風格,不過這種風格在醫療資源緊缺的末世真的非常管用,再也沒有遇見患者不配合治療的情況。

明日香弦鳴貫徹了她今日的倒黴屬性,診所新來的護士連扎三針都沒扎進血管,細小的針眼在白皙手背上留下紅色痕跡。

小護士不敢抬頭去看這位年輕的病患,她總覺得這位患者有點像她培訓時的指導老師,眼神中充滿了“這你都扎不進”和“你手抖啥抖”的含義,給她造成了極大心理壓力。

明日香弦鳴實在沒忍住,單手借檯面上的酒精做了手消,從小護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