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鳴將醫院發生的事簡略交待了一下,當然掠過了她用手段拉院長下馬以及檢舉仁野保讓他從醫院滾蛋的事情。

畢竟其間的一些手法說出來不太光明,不然她也不會那麼快就達成目的。

實習證明倒沒讓他多擔心,新上任的院長借了她的力,自然也願意幫她這個小忙。

捲髮青年一巴掌拍在了她肩上,明日香弦鳴敢肯定他沒收力,常年練拳擊的傢伙臂力驚人,她感覺自己肩膀明天就會抬不起來。

“你遇到這種事怎麼不和我們說?淨會一個人憋著,你這人倒真是雙標得很!”松田陣平雙手抱胸,臉色鬱沉,肉眼可見地生氣了,“對著我們就是我們有困難你能解決,不告訴你是不信任你。你自己卻從來不會把你的困難告訴我們,每次都要等著我們去發現。”

【喂喂,小陣平你這也太直接了一點】

萩原研二暗歎幼馴染的直白坦率,但他也沒有出言緩和氣氛,這次明日香弦鳴確實做得不對,說不定在幼馴染這種直言攻擊下能夠有所改變。

松田陣平聲音不大,語氣又沉又快,雖然看上去兇巴巴的,那雙水潤的桃花眼卻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你還瞞著什麼?都給我說清楚!”

被人幾乎是貼著臉指責,明日香弦鳴卻沒有生出太大情緒波動,只覺得有些無奈。

到底是不同的,前世她的隊友們能理解她一切的瘋狂,因為他們都是在生死邊緣遊蕩,為了活著見到明天不擇手段的人。

但眼前的這兩個傢伙不同,她幾乎是看著他們長大,知道他們都是正直善良熱忱的好青年,她該怎樣陳說她的那些事蹟。

說她母親死於非命她卻要裝作她還活著?說她違法入侵各類網站尋求那個組織的蛛絲馬跡?還是說她隨身攜帶了烈性炸彈還往體內植入了引爆器?

雖然心緒複雜,明日香弦鳴表面卻還是態度良好地點頭,“能讓你們知道的事我以後都會告知你們的。”

【哇,這種話更令人生氣,小陣平那種暴脾氣應該已經忍不住了吧】

捲髮青年抓緊了她的衣領,克萊因藍的眸子執拗地與她對視,“究竟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

綠眸的混蛋還在自顧自地笑。

“你們不是要去考警校嗎?九年前夏天,我們去看煙花祭時發生了一起炸彈殺人事件,如果你們能查清楚事情的因果,向我證明你們的能力,我會將一切告知你們。”

那對她來說是一切的起始,在小巷中第一次遭遇生父,母親的事業拉開一角,初識那個黑暗中潛伏的龐然巨物。

燦爛美麗的煙花下,也有緘默與鮮血。

如果他們真能查到那一步,就代表著他們已經深入了這場抗衡,那時的他們必然具有了對應危險的能力與許可權,想必也能夠理解她的做法。

當然,她會一直看著他們,保證他們的安全。

松田陣平忽然被徹骨的寒意所席捲。

三伏天的酷暑,熱得地面上的空氣都在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