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紅的腿部褲料暴露在視線中。

“他今天實地訓練的時候被器材伸出的鉚釘劃傷了。”

松田陣平不算配合,但也沒有幼稚到在病床上掙扎。萩原研二緊接著還有事,以迅雷不接掩耳之勢偷親了明日香弦鳴一口就迅速地撤離房間。

黑髮綠眸的女校醫從白大褂前胸的口袋裡掏出一隻中性筆,在病例上鐵畫銀鉤,任由躺在床上的捲髮青年偷偷瞄自己。

“止血、清創、縫合包紮、破傷風疫苗······”

她忽然低頭,挑起松田陣平的下巴,居高臨下、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他。

“說說,怎麼不高興?”

松田陣平被限制在床第之間,無法逃離她的掌控,只能用那雙瀲灩的桃花眼瞪視她。

明日香弦鳴像安撫小狗那樣撓了撓他的下巴,“不說算了,但一會我處理傷口的時候你也別痛出聲。”

捲髮青年被摸得很舒服,但瞬間就意識到了自己再次處於劣勢,皺著眉扭開頭。

“我才不會!”

女校醫聞言只是勾勾嘴角,用剪刀剪開了被血糊住的褲腿,確認好角度後一點一點、慢慢撕開了快嵌進傷口的布料。

剛剛成形的血痂被破壞,一股鮮血緩緩滲出,松田陣平的背後冷汗津津,手指抓緊了床單,一聲不吭。

手法熟練地止血清創,在明日香弦鳴將碘酒噴上傷口處時,捲髮青年沒忍住悶哼一聲,竭力抑制的聲音反倒顯出幾分隱忍的色氣。女校醫綠眸一掃,看向他時,他又犯著倔,裝作若無其事地瞪視回來。

也不知道這種倔驢一樣的性格是怎麼形成的,明日香弦鳴覺得他很可愛,但又忍不住去想他倔成這樣以後不免要吃些苦頭。

好在她也沒有故意折騰病患的意思,他的小腿處被拉開長長一條口子,經驗豐富的女醫生為他上了麻藥,緩解了腿部的疼痛,接著準備縫合的工具,熟練地將縫合針扎入了皮肉。

松田陣平仰躺在病床上,眼前所視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上麻藥不代表他的小腿就喪失了感覺,這種只能阻斷痛覺的藥物讓他的觸感更加鮮明。他看不見明日香弦鳴是如何穿針引線的,但他能感覺到細細的、彎曲的縫合針是怎麼深入他的皮肉,在肌肉與血管間穿行。

因為看不見發生了什麼,所以會感到輕微的惶恐與茫然,在他回過神後,才發現自己抓住了明日香弦鳴的衣角。

她疑惑地望了過來,卻撞見松田陣平像被燙傷般收回了手,對著他安撫地笑了笑,“放心吧,用的美容線縫合,不會留疤的。”

【誰在意那個啊。】

“那你搞快點。”

明日香弦鳴的眼睛轉了轉,似乎明白了什麼,點了點頭,松田陣平直覺她在想某些很失禮的事情。

————

為可憐的傷員注射了破傷風疫苗,明日香弦鳴注意到對方仍舊有些悶悶不樂。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雨來,黑髮綠眸的姐姐學著幼年時期那樣,將手放在弟弟那頭蓬鬆的捲髮上,輕柔地撫摸。

就彷彿他們第一次見面,狼狽的男孩、略通醫術的學姐、窗外淅淅瀝瀝的雨和室內安寧溫馨的氛圍。

松田陣平嘆了一口氣,拉住了明日香弦鳴的手腕,引導著她的手與自己十指相握。

克萊因藍的眼眸與她對視,“我的小腿受傷了。”

“嗯,所以要注意保護,好好修養。我會監督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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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又柔和下來,不像剛才那麼有攻擊性。直覺系生物松田陣平察覺到在自己那天告完白,得到那樣的回覆後,她的身上似乎覺醒了什麼,偶爾會展現出一種強烈的侵入性。在這種狀態下的她會主動與自己做出更親密的事,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