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了一跳,但逗幼馴染是萩原研二永遠的追求,平日裡他就喜歡作出一些看似親密的動作調侃對方,即使偶爾遭遇小陣平的鐵拳暴擊,他也會忍著疼痛繼續膈應對方。

松田陣平一臉扭曲,差點沒忍住在大清早就為幼馴染的俊臉添光加彩。

“滾滾滾!”他伸手推開了對方湊過來的臉,往後退了足足半米,動作過猛不小心翻下了床。

萩原研二從床上探頭,看著在地上發懵的捲髮青年。

“為什麼要坐在地上呢?是不喜歡床嗎?”

他現在已經捉弄上頭了,本著【這個賤我一定要犯】的想法,對著幼馴染瘋狂輸出。

松田陣平抄起床邊的枕頭糊上了他的臉,萩原研二你來我往地抓起另一隻枕頭砸了過。

男人的好勝心在某種情況下讓他們顯得格外幼稚,兩個二十二歲的成年男人莫名其妙地在房間裡打起了枕頭大戰。

“陣平、研二,早餐好了······”

明日香弦鳴重新拉開了門,被室內的景象嚇了一跳。

松田陣平被她看見的時候還一隻手抓著萩原研二的衣領,另一隻手抓著枕頭往他臉上蓋。注意到門口的身影,他嚇得手一哆嗦,枕頭在空中劃過優美的拋物線,落在女性的腳邊。

【這就是男人至死是少年嗎?】

兩個大男孩老老實實並肩站在牆邊,像兩隻玩鬧時打碎花瓶心虛的大狗,聳拉著腦袋不敢看她。

明日香弦鳴還能怎樣?還不是隻有頭疼著原諒他們。

“去把早飯吃了吧,然後接下來一個月不許進我房間。”

“對不起。”

這是真心道歉死不悔改的松田陣平,問他就是他下次還敢。

“小弦鳴,對不起,我們現在就收拾,不要這樣啊。”

這是還想掙扎的萩原研二。

“沒有條件可以講,研二。”

諸伏的回合

明日香弦鳴查收到一條令人意外的短訊。

她驅車趕往公安,與高層辦公室的某個男人見了面。

“那孩子是我的直屬下屬,他提出申請讓你成為他的聯絡人。”

明日香弦鳴翻閱著諸伏景光這三個月的訓練記錄,從冰冷的文字間看出他吃了不少苦,能力也提升了很多。

手指輕點著紙面,綠眸垂下,她陷入思索。

“你怎麼看?”

這句話問得沒頭沒腦,但她的父親足夠了解她。

“我想大概是因為你和他走得近,給人的安全感也更強。”

男人嘆了一口氣,虹膜上的那圈綠色更為幽深,“作為警視長,我希望你能接受,你的能力會為他的臥底行動提供很大幫助。但作為父親,我希望你能拒絕。”

他的視線落在書架角落裡放著的藥瓶上,想起了那個人。

年輕的女醫生,秘密的線人,不為人知的犧牲。

這個孩子和她是多麼像啊。

他害怕歷史會重演,他害怕悲劇再次降臨在身邊。他已經不再年輕了,沒有那股青年人的衝勁,被時間沖洗著,學會了害怕。

“但無論如何,那只是我的想法,而你需要自己做出決定。”男人定定地看著明日香弦鳴,“你品嚐自己的勝利,承擔自己的失敗,在必要時……面臨屬於自己的結局。”

他的女兒是一個冷靜的成年人,她可以也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明日香弦鳴的手指無意識摩挲著紙面,她走神時手裡總喜歡摸些東西。

女性幽綠色的眼睛與男人對視。

“九條旭。”

對方愣怔地看向她,手裡的鋼筆滑落,砸在了桌面上。

“這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