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學畢業的諸伏景光知道這種輕微傷甚至不足以判刑,頂多罰款。

綠眸女性帶著嫌惡的表情,從炸彈犯嘴裡抽出了塞口的布料,“走。”

貓眼青年連忙跟上,“就這樣放過他?”

在已經被黑暗侵染過的他看來,這樣的刑罰過於輕了,即使動用私刑是不正義的手段,他的前輩也應該下手重一點。

“總要給警方留個可以定罪的活口。”

這並不是放過兇手,只是尊重松田陣平與萩原研二的意願,他們應該會更想看到一個活著進監獄的罪犯,而不是一具死後醜陋的屍體。

諸伏景光顯然看出了這一點,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的神采,“你要去見他們?”

他向他的前輩伸手,細不可察的停頓後抓住了她的衣角,溫和的聲音顯得有些弱氣,“你的傷……應該先處理一下。”

明日香弦鳴停下,反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背後,“嘶。”

下意識抽氣後,她意識到後輩正用他那雙湛藍色的貓眼默默地注視著她,沒來由地覺得有些丟臉。

說出來很沒面子,但她其實……還挺怕疼的。

“也是,我這個樣子去見研二陣平,會把他們嚇到,”綠眸女性雙手合十,向諸伏景光拜了拜,“拜託你幫我處理一下傷口啦!這個位置我夠不著。”

誰會拒絕她?

誰能拒絕她?

至少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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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香弦鳴的傷勢比想象中嚴重很多,原本癒合的傷口遭遇了二次創傷,並附有繼發性感染。

很古怪的是,那些細小的創面都加深加長了,就好像有一股力量扯著它們兩邊,生生拉出一個更大的口子。

這種病情進展讓她當日沒能回成家,吃藥輸液後在公安的病房裡沉沉睡下,期間她的手機分別接到了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來電,被留守的諸伏景光以同事的身份結束通話後,以簡訊交代了她身處的位置。

諸伏景光並沒有提及明日香弦鳴的具體傷情,這恐怕也是她不願意讓他們知道的,畢竟那些傷口的成因,真要細究起來,是有幾分詭異的。

他的上司——明日香旭,第一時間趕來見到了睏乏的女兒,父女倆在病房裡聊了幾句,明日香旭又推門離開了。沒人知道他們談了什麼,但氣氛還算融洽。

臥底的身份讓他註定不可能在此處停留太久,諸伏景光面對手機螢幕上的任務通知頓了頓,坐在床邊定定地注視著前輩。

片刻後,湛藍貓眼垂下,斂去所有思緒,只剩下冰冷的殺氣和潮溼如霧的陰鬱。

蘇格蘭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病房。

————

“喂,說清楚,什麼叫沒有許可權探訪?”

松田陣平皺眉怒視著攔住他的公安警察,萩原研二連忙拉住他,淺紫色的眼睛審視著面前的人。

病區的自動門開啟,他們熟悉的綠眸女性站在門後。明日香弦鳴一身寬鬆的病號服,身後鬆鬆披著一件針織外套,看著他們若有所思。

明日香弦鳴在看見攔路的公安警察時,就意識到這是她爹在給松田陣平穿小鞋。記仇的中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