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這個殺人兇手同樣嚐嚐自己女兒所經受的痛苦。

森林荒寂,少有人來往,在計劃中,男人會在地下沉默地死去,或許多年後這個箱子會被發現,那具承載著罪惡與仇恨的白骨會重見天日。

但好巧不巧,前來露營的青年人們將男人發現並救出了他。此刻雙方身份調轉,昔日的罪犯淪落為受害人,昔日的受害者淪落為罪犯。

頗為可悲,男人即使被複仇,也依舊沒有證據證明他曾經殺死一個小女孩。他將在治療完成後實行對夫妻的刑事訴訟,將他們送進監獄。男人或許會有諸如幽閉恐懼症的心理陰影,但他將在陽光下逍遙法外。

諷刺的是,這次的監控記錄到夫妻在車庫的犯罪行為,證據採集檢驗技術也更加先進,定死了他們的罪。

那對夫妻在受審時問了三個問題。

……

為什麼有人救了他,卻沒人救我女兒?

……

為什麼法律無法審判他的罪,卻可以審判我們的罪?

……

何為正義?

期望的回合

明日香弦鳴合上資料,她落下最後一句話後,這個關於別人的故事也在她口中結束,警校生們卻久久不能回神。

黑髮綠眸的女性敲了敲桌子,“怎麼了,未來的優秀警官們,被將要面對的現實擊倒了嗎?”

其實也可以理解,在成為警察,邁入夢想職業追求正義公平的前夕,突然遭遇這麼一出足以對職業產生懷疑的事情,發現警察也有其無力的地方。就跟明日香弦鳴初入醫學路時看到那大堆觸目驚心的醫源性損傷報告後一樣,誤診的、用藥過量致殘的、治療引發併發症的。

那時的她會疑惑自己所作所為究竟是在救人還是害人,但漫長的時間給了她答案。

最先回過神的是松田陣平,面對明日香弦鳴的激將法,捲髮青年毫不遲疑地接下,銳利的眉眼透出一絲桀驁,“能找證據就竭力找,找不到套個麻袋把人揍一頓,讓他去自首。”

萩原研二捂住臉,“小陣平不可以屈打成招,暴力執法。”

松田陣平眉稍一挑,高叫道,“那我們之前晚上合夥套麻袋打的不是人嗎?”

此言一出,氣氛也不沉悶了,眾人紛紛驚異地看向這對幼馴染,明日香弦鳴微微瞪大雙眸,似乎聯想起之前令她費解的一件事。

“不會是那件事吧?”

她就說仁野保怎麼會扶著牆來上班,原來不是他多行不義必自斃倒黴碰上了意外,是他們揹著她偷偷幫她出了氣。

或許他們要比她想的更加強大,更加可靠。

被明日香弦鳴戳破,松田陣平梗著脖子與她對望,“你覺得我做錯了?”

大概他這時候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來自明日香弦鳴的否定吧。

而她又哪裡捨得讓他失望,她只是笑著,在桌子底下偷偷勾了勾捲髮青年的手,兩人的手上都帶著薄繭,接觸時帶起讓人心底酥麻的電流。

松田陣平捲髮下的耳廓又紅了,輕輕捏了把她的手,讓她正經一些。

“沒有做錯,”明日香弦鳴正襟危坐,絲毫看不出她背地裡幹著見不得人的勾當,“我很高興,你將拳擊技巧付諸實踐,並和對手進行了友好的交流。”

她輕柔地用手指勾繞青年的掌心,令對方不自覺蜷縮起手。感受到自己的手指被桎梏,明日香弦鳴對松田陣平彎起眼睛笑了笑,拇指拂過他虎口的繭。

警校生的另外三人完全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們在聊哪一齣,但總歸不是什麼遵紀守法的事情。

較為年長的女性對眾人聳聳肩,“就是這樣,人是會有私心的。而警察也是人,並不能永遠如機器一樣處理案件。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