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這兩人在餐桌上黏黏糊糊,被打斷的幼馴染偷偷在桌下踹了他一腳,被他不動聲色地踩了回去。

“說起來,陣平還是不會做飯嗎?”

明日香弦鳴咽下一根青菜,忽然看向松田陣平。

捲髮青年差點一口菜嗆進喉管,抓過一旁的水杯猛灌幾口,才發現喝的是她的水。

他若無其事地將杯子放下,“我該會做飯的時候自然會做。”

說到底他兩個朋友都會做飯,其中一個廚藝精湛到可以去開餐館,他混在中間騙吃騙喝好不快活,為什麼費心費力要學做飯啊。

萩原研二笑著揭穿他,“小陣平前天就在他家炒糊了鍋底,火在鍋上燒起來把他嚇得不敢上前,還是我幫他滅了火。”

“hagi你!”

松田陣平又在桌下踩了幼馴染一腳。

明日香弦鳴沉默片刻,“不炒菜的話也可以蒸菜啊。”

損友幼馴染接著搶答,“你真該看看他上次在廚房和活魚搏鬥,他把魚撈起來以後發現魚滑不溜秋,魚一跳就從他手裡飛出去了。”

萩原研二誇張地作出一個往外飛的手勢,“小陣平蹲在地上滿地抓魚,又怎麼都抓不住,最後擺出拳擊架勢一拳把魚打暈,才終於將逃犯魚逮捕歸案(案板)。”

這個損到極致的傢伙不僅透了他的底,還在結尾講了個冷笑話,松田陣平咬牙切齒,夾了一筷子芹菜塞進對方嘴裡。

明日香弦鳴看向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看向她。

明日香弦鳴的表情逐漸扭曲,憋笑憋得肉眼可見地痛苦。

捲髮青年翻著白眼,沒好氣道,“笑笑笑,笑不死你”,接著筷子一抄,往她嘴裡也塞了一堆芹菜。

艱難地將芹菜嚥下,黑髮綠眸的女性問他,“要不要我教你做飯?其實不難的。”

松田陣平猛搖頭,對著她嘿嘿一笑。

“這不是有你在嗎?”

————

警校有兩位優秀畢業生被公安錄取,一人加入警視廳,一人加入警察廳。

警視廳的高層讓他們在公安受培訓的同時,接受一位公安協助人前輩的教導。於是兩人面面相覷地到了訓練場,在看到工作臺邊坐著的人時,齊齊睜大了雙眼。

“明日香!”

那位他們熟悉的女性換下了常見的白大褂,此刻穿著一身黑色行動服,黑髮紮成小辮翹起,扣好手套的皮扣。

她看到兩人,也愣了一下,“是你們啊。”

難怪她爹會說她是最合適的人。

明日香弦鳴與這兩個大男孩相處過,將他們當作自己的朋友,在這裡遇到他們卻百感交集。

她之前聽到的訊息是,上層想要讓這兩個年輕人進入黑衣組織當臥底。

臥底實在不是個好職業,代表光明的那邊做著黑暗的活,一回頭卻發現自己所在的這方也見不得有多幹淨。

看樣子他們還沒有被告知這個訊息,但她看得出來他們不會拒絕。

一邊被良知鞭笞著一邊向前走,這是她的父親所經歷過的。

明日香弦鳴想起之前的某段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