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尊重兒子的獨立性,不插手工藤新一的調查,不代表他不是一位好父親,不想找欺負兒子的傢伙們算賬。

然而這是一位在國際範圍都家喻戶曉的推理作家,他要出手可以有很多選擇,fbi、cia……而明日香弦鳴要讓工藤優作只能選擇他們,也要讓和對方相關的工藤有希子、甚至一代怪盜基德傾向他們。

不是要拖人下水,只是需要一點能力範圍內的幫助。

與這種角色談話很累,對方錠藍色的眼睛過於智慧也過於銳利,總是想從她身上看出些更多的什麼,好在結果還算合意,沒讓她失望。

給明日香旭去了訊息,她無事一身輕,攏了攏西裝外套尋個角落坐下,等她親愛的孩子結束玩耍,等上流社會的二代和一代們相擁而泣,等她的戀人們下班。

時間對明日香弦鳴已經算不上什麼,因此她不介意等待。

在這段難得的獨處時光裡她不斷思考著,公安編織了二十幾年的網、犧牲的同僚、被牽扯入泥潭改變了命運的普通人……明日香弦鳴既而想到更多,她恍然意識到自己在不遠的未來將會面對一個極其重要的抉擇。

選擇無關對錯,只關乎未來,一切責任由她一人承擔。

這樣的情緒或許不該出現在她身上。

……她感到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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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通電話叫到公安的地下隔離室時,明日香弦鳴還有點懵。

其實有偷偷貓塑兩位後輩,但當貓咪被套上項圈,呆在籠子那頭巴巴地望著她的時候,她腦子還是嗡嗡的。

脖子上的沉重的套環顯然讓藍眼的布偶貓不太舒服,在她面前毫無掩飾的諸伏景光手掌貼上防爆玻璃,垂下眼看上去莫名委屈,“前輩。”

黑臉暹羅還在就之前的一些事和她賭氣,裝模作樣淡定沉著地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只有紫色的眼睛偷偷往這邊瞟。

“普拉米亞……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那個被她揍過的傢伙,不僅給三面顏的警界精英脖子上套了□□,連她深居簡出的貓貓都迫害了。

被她這麼一問,降谷零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挪開視線,諸伏景光則用手指輕輕戳了戳她面前的玻璃,“當時情況緊急,沒辦法反擊……對方應該是來複仇的,前輩要多關注萩原和松田那邊。我這邊的話,旭先生在調查了,也是他把我們安置在這裡的,不用太擔心我。”

……像貓在刨牆。

收起過於不正經的思想,明日香弦鳴也伸出手,指尖與後輩隔著一層玻璃相觸,“怎麼可能不擔心你”,注意到豎起耳朵聽這邊的暹羅貓,“還有小零,我也會擔心。”

“鑰匙呢?讓我進來看看怎麼個事?”

貓眼後輩不動聲色調整著手勢,讓他們看上去更像雙手相扣,“太危險了……”

而擁有強大執行力的明日香弦鳴已然拉開了封閉室的門,聞言茫然抬頭,“啊?”

誘餌捕獸

搗騰了一會貓脖子上的鐵圈,明日香弦鳴也只能承認這次有點棘手。

□□的觸發對振動比較敏感,一旦從外界物理破壞就會讓a管與b管的液體混合引爆炸彈。

況且普拉米亞這個缺德傢伙在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炸彈上裝了聯動裝置,拆除或者破壞一個,另一個也會一同爆炸。

這要是一個不小心,這對幼馴染真得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以她對自己肢體的控制程度,可以做到拆下其中一個炸彈並不將其觸發,可沒人能配合她完成另一個的拆除。

即使松田陣平也不行,並非拆彈技巧的差異,而是人與非人的差異。

“之前差點害死鳴姐你們的炸彈犯死了”,儘管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