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裝的人,他們行色匆匆,手裡拿著檔案或手機,路過他們時會偶爾看上一眼。

紅暈從眼角一路延伸到了脖子根,萩原研二還扯著她的衣角要保證。

“回家一定得補上。”

明日香弦鳴牽著他的手往裡走,“我保證。”

————

庭審進行得很順利,除了鶴見雪川在明日香弦鳴出現後就一直死死地盯著她。

明日香弦鳴本人是沒有太多控告意願的,鶴見雪川已經得到了她應有的懲罰——那口毒酒雖然吐得及時,但仍有部分進入了體內。神經毒素侵蝕了她的身體,即使被緊急送到醫院救治,也留下了後遺症。

另一方面,法律審判的結果無非讓鶴見雪川在監獄裡關幾年,更多的是起法律的懲戒和震懾效果,對於受害者本人也就是個心理安慰。不過明日香弦鳴並不會為他人失去人身自由感到快意,除非這種行為能為她帶來實際利益。

這並非代表她就原諒了鶴見雪川的行為,尤其她在執行過程中危害到了松田陣平的生命安全,這只是明日香弦鳴對現行法律體系的不認同。她並沒有要改變它的意思,也不介意在自己身邊的人面前裝裝樣子,真正觸及她底線的行為她會選擇自己動手,當然,不會讓不該知道的人發現。

這場庭審對明日香弦鳴來說無聊至極,出席更多是明日香緒奈的期望,在身邊的松田陣平發現鶴見雪川看向這邊時,刻意側身擋住了她令人不適的眼神。

真要說起來,明日香弦鳴做過的那些事其實比鶴見雪川更罪惡滿盈,無論是私造危險品還是殺人報仇,都並非是霓虹法律認可的行為。但她認為法律無權審判她,明日香弦鳴的心中早已形成了自己的準則。

這種思維與那些連環殺人犯或是偏執教徒何其相似,但她偏就坐在原告席,罪行更輕的那方卻在被告席上。

這隻有她自己知曉的荒誕戲劇在威嚴莊重的法庭上演,眼前的一切顯得諷刺而可笑,出於難以言明的傲慢,明日香弦鳴只是沉默地等著事件發生。

法庭辯論、被告最後陳述、宣判原告勝訴,鶴見雪川被兩個穿著警服的人帶走,路過明日香弦鳴身邊時對她笑了一下。

這並非是之前想要與她殉情時的那種偏執而瘋狂的笑,她彷彿又回到那個有著一雙純淨小鹿眼的乖巧學妹,只是在向喜歡的學姐問好。

松田陣平警惕地擋在明日香弦鳴身前,直到鶴見雪川被帶著走出法庭才長舒一口氣。

“沒事吧?”

溫熱的大掌落在頭上,捲髮青年的桃花眼關切地注視著她,好像她只要一說不舒服,他就會將她摟入懷中。

明日香弦鳴搖了搖頭,“我果然還是不太喜歡這裡,希望以後不要再來了。”

松田陣平以為她是在說希望以後不要被牽扯進這種危險事件,安撫地拍著她的肩,“這不是有我陪你?”

身後壓上一個沉甸甸的腦袋,高大的中長髮青年溫柔地摟住她的脖子,“還有研二醬哦!”

黑髮綠眸的女性沒有說話,只是順著慣性抱住了身前的松田陣平,三人進行了一個短暫溫暖的擁抱,男孩們熱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