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給人一種極為安心的觀感。她的臉上沾了血,沒來得及擦,專心應對著緊急情況,偶爾分神安穩一下傷員的情緒。

在極度的理性下是極度的盡責,只有保持最高效的救治狀態,才能爭取患者最大的生命安全。

佐藤美合子眨了一下眼,擦去了目簾上凝結的水汽,眼前的景象重新清晰。

即使今天才第一次和這位傳說中的女性認識……但是,忽然能夠理解到那兩人的心情。

她太溫柔了。

運氣分給你

“你聽到槍響時,在做什麼?”

明日香弦鳴坐在桌對面,接受著警方詢問。

“我在隔間調整衣飾。”

“能複述一下你出門後的經過嗎?”

她有些無奈,對這場發生在她身邊的案件,她目前並沒有什麼頭緒。

明日香弦鳴回憶著自己在衛生間的經歷。

她繫好腰帶後打算出門與佐藤美合子攀談,不料這時隔間斷電,外面響起了槍聲。

廁所隔間的門是往外推的,正好擋住了行兇者的身影,但根據彈道軌跡能判斷出大致身高。

不過她當時還看到了什麼反光又透明的東西,很大一塊……

“我看到了一把透明雨傘。”

“雖然沒看到兇手,但能推測出對方身高在一米八左右,應該是在透明雨傘上戳了洞,讓槍穿過洞口行兇。”

對面的高木如實記錄,他身後的萩原研二瞭然,“難怪來參加宴會的客人中沒有檢測到硝煙反應。”

他又轉頭,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目暮警官和白鳥警官,“佐藤是有什麼仇家嗎?”

圓臉的帽子警官露出難為情的神色,“佐藤性格很好,但私底下的人際往來我不太清楚。”

白鳥任三郎則搖搖頭。

萩原研二看出他們在刻意隱瞞什麼。

是不方便透露嗎?

半長髮警官收回視線,手機震動。

“是松田。”

他接通了電話。

“那傢伙在樓梯間繞了個彎,後來又混進賓客群,我跟丟了。剛剛查了監控,但那段時間正好斷電,沒有記錄。”

松田陣平的聲音很是平靜,沒有線索中斷的沮喪與失落,“我一會就到醫院了,先掛。”

幾人出了醫院臨時借給他們的會議室,卻看到毛利小五郎急匆匆地來到目暮警官身前,神情嚴肅。

“小蘭的情況怎麼樣?”

唇上有兩撇小鬍子的大叔偵探此刻顯出幾分憔悴,“沒有受傷,但醫生說遭受了心理刺激,醒過來的時候不認得我了。”

目暮警官理解地點頭,“畢竟目擊了槍/擊現場,對她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說是挺可怕的。”

明日香弦鳴插話,“不好意思,能讓我去看看小蘭嗎?”

“你是?”毛利小五郎見到她下意識有些發怵,自己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她。

“我是小蘭的朋友,之前一直信件往來。”

不知道親近的人在身邊會不會對蘭的記憶恢復有幫助。

毛利小五郎點頭同意,“在403病房,我妻子也在裡面。”

他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