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什麼情況? 水花突然濺射而起,自下而上湧出。 依舊駐留在此處觀望的鼯鼠心頭狂跳。 “那是……” 尋著源頭看去,他瞳孔猛的一縮,臉上滿是驚駭。 卻見在那水花之下是一抹熟悉的黑袍…… “這怎麼可能?” 那身裝扮,毫無疑問是不久前才和赤犬戰鬥過的死神洛笛。 但是,他明明是能力者,怎麼可能會掙脫海水的‘限制’,憑藉自身脫離的呢? “難道是那個時間段,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常識,即人們對於同一事物存在的日常共識。 即便親眼目睹了洛笛從海水裡衝出,鼯鼠也不會往‘洛笛不怕海水’這一方面去想。 能力者懼怕海水,這已經是一種固有思維了。 這個世界,沒有人能逃脫這個想法。 哪怕是以頭腦著稱的貝加龐克也是如此。 因為他本身便是能力者,最能明白能力者的弱點! 而知道這一點的洛笛,絲毫不怕自己的‘特殊性’被推測出來。 便是被人看見了,那人也只會自行腦補,眼前的鼯鼠就是如此。 “嘖,看來你們海軍還挺聰明的,連‘守屍’都知道,可惜,沒什麼用!” 洛笛聳了聳肩,只見他雙手負背,踏空而行。 明明還什麼都沒做,但鼯鼠卻倍感壓力。 這股來自靈魂深處的壓迫感,竟與白鬍子有著幾分相似。 如果說白鬍子是一座無法跨越的大山,讓人看一眼就感到窒息。 那麼洛笛就是一柄絕世寶劍,展露的鋒芒讓人不敢直視。 “這傢伙,難怪能和赤犬分庭抗禮,光這展露的氣勢就非常人能比!” 鼯鼠狠狠的搖了搖頭,這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不過,這場戰鬥不能讓他介入了,就算無法將其擊敗,也要把他留在這裡!” 草帽路飛等人的入場鼯鼠也看在了眼裡。 甚至,戰國元帥還透露出了一個極為可怕的訊息。 草帽路飛的身世竟然是…… “將來,那個男人也是有害因子,他可是從小同艾斯一起長大的結義兄弟,他的血脈是,革命家龍的親生兒子!” 聲音經過擴音處理,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斯摩格嘴裡叼著雪茄,目光鎖定在了路飛身上。 “原來如此,當初在羅格鎮發生的事情這下可以解釋了。” 同樣的,這則訊息也傳入了正在香波地群島觀看這場戰爭的新聞記者耳中。 “龍是,那個,革命軍首領?” “世界最壞罪犯的兒子,難怪!” “總部,總部,這裡是香波地群島,大新聞啊!” …… “如果說,這次能一舉將草帽路飛一併處刑了,那麼,海軍的威望將會提升到一個極為恐怖的地步!” 海賊王之子和革命家龍之子,兩人加起來的影響力便是四皇也不過如此吧? 鼯鼠緊握武士刀,暗自沉思。 所以……這下更加不能讓洛笛去攪局了。 ‘剃’! 沉默片刻,他腳下連踩數下,下一瞬竟出現在了洛笛身前,鋒利的刀刃劃過,帶著無盡的殺意。 然而,刀還未落下,洛笛彷彿早已預料到了他的攻擊軌跡,竟然提前閃避開了。 “這怎麼可能?” 雖然一刀斬了個空,但鼯鼠並沒有感到驚訝。 就洛笛這種級別的實力,會見聞色也很正常。 只是,讓他無法理解的是…… 洛笛的閃避方式以及落點位置,就像是披上了一層虛幻的迷霧,即便是見聞色也無法捕捉。 或者說,捕捉到的與實際情況存在著些許偏差。 這就意味著,他的見聞色失效了! “再試一試吧!” 為了確定自己是否出現了幻覺,鼯鼠腳下一動,再次化作殘影朝著洛笛追擊而去。 然而,每一次,洛笛總是能提前規避他的攻擊。 不得已,鼯鼠只能停下。 繼續下去也是做無用功。 “你這傢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洛笛挑了挑眉。 “我也想知道!” 不知道? 鼯鼠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開什麼玩笑?” 只是,他怎麼也不可能想到,洛笛說的都是真的。 預知未來還真是突然就會了,就像是水到渠成那麼自然。 “信不信由你,好了,就這樣吧,沒功夫和你在這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了!” 說著,洛笛緩緩拔出黃泉。 人還沒動,那股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