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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協看著腳下跪著的大臣,頓時沉默了下來。“為了漢室江山可以犧牲掉任何人”,這是將劉協撫養長大的董太后教他的;“君臣不相負,來世復君臣”,這是葉缺常說的。此刻,劉協真的迷茫了。

劉協聽著朝堂中的官吏一聲聲的逼迫,仿似就看到了一個魔鬼正在朝他走來一般。劉協此刻雖有了些皇帝的氣勢,卻逃不了他還是個八歲小孩的事實。心中的無限恐懼,幾乎有了讓劉協逃離的衝動。

“天下百姓何止千萬,不過是數萬士族支援董卓罷了,說什麼得道多助!”葉缺知道此時的劉協與他之間有些隔閡,但看著被袁槐及群臣苦苦相逼到快要崩潰的劉協,葉缺還是選擇了站出來。不為自己,只為劉協是他的學生。

劉協看著葉缺,心中有了一絲悸動。這個時候,本就處於風口浪尖的葉缺站了出來。就像當初群臣反對他繼位一般,葉缺此刻又是一個人為了站到了所有人的對立面,為他將所有的風雨阻在身外。

袁槐見葉缺居然敢開口辯解,頓時回道:“天下官吏,無不是由士族子弟擔任。若是得不到士族的支援,那我大漢朝豈不是要亂了套?”

“呵呵。”葉缺聽完袁槐的話之後笑了,直將群臣看的莫名其妙。待笑夠之後,葉缺道:“以太傅只言,是不是覺得士族才是我大漢朝的根基,我大漢朝的未來?”

“那是自然。”袁家本就是一個大士族,出身決定眼界。以袁槐的身份,何時會正眼去看那些平民。

“那不知太傅大人每日穿的衣是從何而來?吃的飯是從何而來?住的房是從何而來?大人的轎子又是由誰來抬呢?”一口氣,葉缺便問了袁槐四個問題,都不能算是大事,卻是關乎每日的衣食住行。

“某雖不才,但還是有幾兩閒銀購置衣物。至於吃食,朝廷哥的俸祿也足夠了。住的房自然是家中傳下來的,抬轎的乃是家中的下人。怎麼,難不成司徒大人家中的吃食不夠了?”袁槐不知葉缺話中何意,說完之後還不忘取笑葉缺一番。

葉缺雖聽出袁槐口中的取笑,卻不以為意,道:“那敢問太傅大人,士族子弟可會養蠶繅絲,織布裁衣?士族子弟可會耕種收割,下地操勞?士族子弟可會泥水瓦工,燒磚建房?士族子弟可會來臺您老人家的大轎?”

袁槐被葉缺這麼問的說不出話來,這時,旁邊的一名大臣站了起來,卻是國舅董承。董承看葉缺一直說著士族的不是,便站出來說道:“那些活本就該是那些賤民乾的,士族子弟作為國家棟梁,怎能去做著下賤的事?”

董承說完話,袁槐心中暗道:不好,要壞事。但是沒辦法,他還能去反駁董承的話不成。

葉缺轉過頭,冷冷的盯著董承,直把董承看的心裡發毛。“照國舅這番話,是不是覺得大漢朝只要有士族就可以江山永固了?”

董承被葉缺的眼神嚇住了,自然是覺得沒面子。聽到葉缺問他話,便挺了挺身子,回應道:“自然如此。”

聽董承說完這話,葉缺卻不再看著他,而是轉頭看著劉協,說道:“陛下,孟子曾言: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然臣今日亦有一句話送給陛下:君為舟而民為水,水可載舟,亦可覆舟。”

“胡言亂語,什麼‘君為舟而民為水’,簡直是一排胡言。”袁槐聽葉缺這麼說,頓時怒斥道:“以司徒大人之言,那陛下豈不是凡事都順著那些平民?那這天下到底是陛下的天下還是那些平民的天下。”

袁槐的話暗指葉缺有非臣之意,但葉缺絲毫不在乎。葉缺繼續看著龍椅之上的劉協,道:“《六韜》有言:‘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也。同天下之利者則得天下,擅天下之利者則失天下’。”言語中,雖是在駁斥袁槐之言,但是更多的乃是對劉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