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翠葉茶莊的生意就會更好一些。咱們是花小錢得大利,你又何必這般斤斤計較?”

秦媽媽笑著點了點頭:“姑娘說得沒錯,確實是這樣,做生意不能一味的奸猾,仁義也是很重要的。咱們該將價格望高裡抬的時候就該抬高,該對夥計掌櫃好的時候就該對他們好,否則以後遇著什麼事兒,就沒人肯幫忙了。”

“姑娘,這下可以去將那看中的小宅子買下來了。”方嫂將賬簿子合攏:“甜水衚衕那邊還是有些擠。”

相宜應了一聲:“是,咱們明兒就去跟那房主交銀子。”

住在舅舅家裡,雖然兩位舅母人都和氣,可畢竟還是有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相宜一直在看宅子,直到二月裡頭見著城南那邊有人貼出買宅子的佈告,她才算是覺得看到了滿意的住處。

那個宅子佔的地盤不小,有四個院子,每個院子有三進屋子,相宜最喜歡的是裡邊的格局佈置,花草修剪得也很好。那主人家一口價開了一萬二千兩,相宜覺得有些貴,一時猶豫起來,後來趕著去參加洞庭茶會,便將這事情壓著了。

早兩日又去看了下,那宅子依舊還沒有賣出去,看來要人一口氣拿出一萬二千兩還是有些為難的。相宜趁機與那房主壓了壓價,房主急著要銀子,最後一萬一千兩成交,相宜出了一千兩的首付,就等著得了空去交房了。

第二日,方嫂陪著相宜去交銀子,尕拉爾也執意要跟著去:“你身上帶一萬兩銀子哪,多去些人總好些。”

他的一雙眼睛熠熠,盯住了相宜,臉上有著固執的關注神色。

相宜擺了擺手:“你還是在鋪子的後院待著罷。”

連翹快人快語:“早一個月去洞庭的時候,我們家姑娘身上還帶五萬兩銀票呢。”

尕拉爾被搶白了一句,有些不是滋味,訕訕的看了看相宜主僕,綠色的眼眸有些失神:“那我便在鋪子裡等你。”

相宜上了馬車,掀開軟簾看了看,尕拉爾還站在翠葉茶莊的門口,他的身量比一般人要高,很容易就見到他那張臉,上邊有惆悵的神色。

“尕拉爾……”方嫂才喊出這個名字便搖了搖頭:“有些固執。”

“是不是他們那邊的人都很忠心?認定了誰是主子,就非得要盡忠?”連翹坐在相宜身邊,托腮細想:“我瞧著他可是關心姑娘哪,一說起姑娘,他眼珠子裡就會放光,總是說姑娘是他的希思女神!”

相宜端端正正坐在那裡,沒有說話,軟簾被微風吹起,有飛花斜著飄進了馬車,她的心微微一蕩,眼前閃過的了一張清秀的臉孔。

他的馬,取名叫桃夭,也不知道現在改了名字沒有。

忽然就想到去年到楊氏族學唸書的事情來,她坐在車上,桃花片片的飄了進來,寶柱在馬車外取笑嘉懋:“他非得將馬取名叫桃夭,可真是奇怪。”

怎麼又想起這件事情來了?相宜的手摸上了軟簾,心中莫名軟了起來,似乎戳一戳,都會心痛。

到了那宅子面前,房主已經等在那裡,見相宜如約過來,眉開眼笑。當即兩人便寫下了交割的契書,又一道去府衙那邊備了案,這宅子便算過戶到了相宜名下。

買了房子,自然要從甜水衚衕搬出來,李氏與劉氏口中客客氣氣的挽留了兩句,也不再阻攔,外甥女兒住在這裡一個來月,確實是有些擠,而且她每日裡早出晚歸,與她們平日的時間有些不對,彷彿間衝突了起來。

這甜水衚衕的宅子本來就小,擠了擠騰出三間屋子來,自己家裡的下人就五六個人擠到一間屋子裡,頗有些怨言。李氏與劉氏將下人們訓斥了一番,可卻也不得不承認確實擠了點,只是外甥女是兩人開口請著過來住的,也不好又趕著她走,只能將就著過了,此番聽著相宜說要搬出去了,心中其實還是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