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鳴?”

趙一鳴剛推車從派出所出來,就迎頭遇到了一箇中年人,穿著一身制服,身邊還有一個年輕一點的。

“呦,於叔,您這是打擊犯罪才回來啊?”

趙一鳴笑著說道。

於鵬,派出所所長,還有個身份是趙一鳴他爹的兄弟,好像以前是戰友。

趙一鳴他爹趙得柱,死之前,於鵬經常去他家裡喝酒。

從趙得柱死了,於鵬開始也經常來,送吃喝,不過都被趙一鳴趕出來了。

趙一鳴從小天閹,趙得柱很少讓他出門,怕他挨欺負。他這殘疾,那性格就扭曲的很。

他一直覺得,趙得柱就像是關他坐牢,於鵬就像個獄卒。

這趙得柱一死,他就放飛了,各種敗家,對於鵬這個獄卒那也是敵視的很。

時間長了,於鵬也就懶得管他了,管不了。

你管他兩句,他嚷嚷著要自殺。

他寧願被欺負,也要堅持自己的“自由”,絕對不讓於鵬插手自己的事情。

要不然,就憑於鵬在,他怎麼也不會挨欺負的。

“呵,你小子轉性了?肯和叔叔說話了?不罵娘了?說說吧,這車哪裡來的?”

於鵬一愣,笑著問道。

“瞧您這話說的,您知道我的,我膽子小,可不會幹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這車,我爺爺送的。”

趙一鳴拍了拍車座。

“哥,找麻煩的?要不要誰弄死他們兩個?”

趙一鳴剛說完,就有一個大漢走過來了,盯著於鵬兩個人的脖子來回打量。

這話一出口,三個人都愣住了。

於鵬邊上那個年輕人,直接把身上揹著的槍都解下來了。

於鵬伸手攔了下。

這就是62的李存孝?一米九幾的身高,渾身紮實的肌肉。三十左右。

這三月天,就穿個短掛,還解開的,下身是一條灰色長褲,褲腳扎著,穿著一雙布鞋。

系統植入身份,山上下來的。

稱呼是趙一鳴定下的喊哥,名字叫趙二鳴。

看到本人,趙一鳴覺得唐突了。

“說笑,說笑了。這我親兄弟,趙二鳴剛從山上下來。老二,這是於……咱二叔,喊二叔。”

趙一鳴笑著解釋了一句。

山上下來,這個情況還很常見。

當年兵荒馬亂,很多人拖家帶口的躲進深山裡,一直到和平年月才逐漸從山裡出來,到64年第二次人口普查,才算是差不多補完身份。

“二叔……”

“別別,先等會,不著急。你先說說,你這車。你爺爺可死好多年了吧?你爺爺從下面給你燒上來的?”

於鵬皺著眉,伸手攔了下,然後指著腳踏車問道。

“師父……”

邊上的年輕人張口喊了一句,意思提醒於鵬,注意說話。

“這位是……”

趙一鳴沒先解釋,對著那年輕人問道。

“我徒弟,孫舉。”

於鵬說了句。

他現在沒搞清楚,不想讓他們多接觸。他總覺得趙一鳴現在有點不太對勁。

“呦,那自己人,孫哥以後多照顧。二叔是個有本事的人,您可算學著了。”

趙一鳴笑著說了句。

“行了,你小子甭在這給我戴高帽,交代交代吧。這玩意兒哪裡來的。你別說你爺爺昨晚回來了。你爹都下去了,肯定能攔住。”

於鵬沒好氣的說道。

“二叔,咱不可興說那些牛鬼蛇神的,那可是封建迷信。是這麼回事。這不最近手頭比較緊,我就去看了我爺爺,順便給他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