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來到就挨著弄了一遍,大院兒裡倒是消停了不少。

隨後的幾天,那幾個傢伙倒是沒起什麼么蛾子。

趙一鳴也在吃了睡,睡了吃的消化了幾天,主要是把記憶逐幀的翻看了一遍。

細節決定成敗,萬一要是漏掉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呢。

結果,他發現,他想多了。

這前身真是一點有用的記憶都沒有。

舔綠茶和忍氣吞聲,就是他的日常。

這天早上,其實已經九點多了,他蹲臺階上刷牙了。

一群人,伴隨著哭嚎聲,走進了後院兒。

四個人,兩個竹槓,抬著東西一步步的進來。

在黑人抬棺出來前,這是標準的抬棺方式。

趙一鳴站起來,朝著人群看去。

不是棺材好像是一個板子,繩子兜在板子下,上面躺著一個人。

他擺了擺手。

二鳴直接跳下臺階,就堵在前面了。

人群散開一條路,露出了抬板子的幾個人。

幾個人看著高大的二鳴,有些畏畏縮縮的。

“那位女同志,我們只收了抬人錢,可不參與打架。這也進院兒了,到家門口了。我們也完成任務了。”

“就是,我們只收抬人的錢。”

“我們就送到這了。”

說著竹竿就脫手了。

原本還挺平衡的木板直接一歪,板子上的人,直接滾下來了。

四個人趕緊抽繩子拎板子扛著竹竿就走了。

“呦,這不是二大爺嘛。哎呦喂,二大爺啊,怎麼死了呢?”

趙一鳴吐了嘴裡的牙膏泡沫,喊了一嗓子。

“二大爺唉,怎麼就走了呢。”

“呦,我的二大爺啊,多好的人啊……”

“二大爺走了。”

……

一聽人走了,幾個大娘張口就哭喊上了。

趙一鳴突然想起,上一世看過兩個大娘哭二大爺的一幕,結果是二孃死了。

他看了一眼二大媽,還活著呢,只是臉色發青,渾身發抖。

“你們家老爺們兒才走了。你們當家的才死了。我們當家還活著呢。嚎什麼哭禮啊?”

二大媽看著二大爺被扔下,氣的發懵,接著又被哭喪了,差點氣過去。

幾個大娘哭喊,這叫哭喪禮。

這誰家死人了,屍體或者骨灰剛接回來的時候,過去哭兩聲,能拿到點東西,什麼花生瓜子礦泉水……礦泉水沒有。

就是表示一下惋惜,痛惜,湊湊人氣,會給發點零嘴,甚至是蹭頓飯。

當然這不是吃席。

不同地方,不同風俗吧。

“沒死啊?”

“不是說死了麼?”

“咋沒死呢?”

“禍害活的久嘛。”

……

“沒死啊?那挺可惜……挺好的。”

趙一鳴一手拿著牙刷,一手拿著杯子,說了句。

看著這衣服上還沾著血呢,還有破的地方,挺慘啊。

好像這頓打,是因為自己說了劉光齊的秘密呢。

正常來說,劉海中兒子跑了,他也沒捱上這頓打。

怪自己了。

“光天,光福,人呢?趕緊把你們爹抬回去啊。”

二大媽朝著人群裡喊道。

“娘,沒吃飯,抬不動。”劉光天從人群裡擠出來了,一臉不情願。

邊上還有個劉光福,偷摸朝著趙一鳴嘿嘿笑。

“孝”子啊。

“怎麼就抬不動了?人家僱人把你爹送到家門口,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