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畫挺眼熟的,是班長的畫作嗎?”

“嗯。”許如栩應了一聲,除此之外沒再說什麼。

“這幅畫之前在畫展上我見到過,”柳嫣然說,“我記得一共有三幅,其中一幅賣出去了,另一幅我聽圈內的朋友說過在你的畫廊,只有這幅一直沒人知道下落,原本還以為是班長自己收藏了起來,沒想到放在了這裡,沒記錯的話,當時這幅畫還有人開了很高的價。”

“這幅畫於我而言,意義不同,”許如栩平淡地回答,“畫作可以承載人的回憶,所以這幅畫,千金不換。”

“倒也是,”柳嫣然的目光快速掃過我倆,“所以我總和小穆說,你們關係真好。”

話雖然是誇獎的意思,但我聽起來卻覺得不像是那麼回事,我尷尬地笑了笑,想說些什麼,卻被柳嫣然再次開口給打斷,“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我送送你。”許如栩站起身,隨之又把柳嫣然送到了門外,柳嫣然穿上了鞋後,看了眼許如栩,開口問,“班長,有些話想和你說,方便嗎?”

許如栩側過頭看了我眼,隨即又收回了視線,他點了點頭,也換上了鞋子,接著陪著柳嫣然走出了門口,而他也隨之關上了房門。

其實我心裡沒底許如栩會不會因此也跟著一塊走掉,畢竟他之前也提出過要離開的想法,只是眼下哪怕我趕上去追,以自己目前的狀態,也很難追上。

更何況,我不想在外人面前,把這些事鬧得那麼難看。

正當我心裡已經說服自己接受一切發生的時候,門被開啟了,許如栩離開了一會又回來了,他真的只是去送了送柳嫣然。

我抬起頭看向從門外回來的人,一時之間眼眶發酸,開口喚他:“許如栩……”

“怎麼了?”許如栩聽到我的聲音後投來了目光,大概是我的神色實在有些可憐,他拉上了房門,又換了鞋子走了過來。

我看著他朝我一步步走來,一時之間差點沒能說出話,不自覺伸出的手再度牽上了他的手腕,我開口問道:“柳嫣然和你說了些什麼?”

“她問我和你的關係。”許如栩輕聲回答。

“為什麼會這麼問?”我不解,心裡想著自己和許如栩之間也從沒什麼逾矩的舉動。

許如栩盯著我,波瀾不驚的眼神裡逐漸開始暗流湧動,我察覺到了他的情緒,雖然他表面仍舊沒什麼明顯的變化,但或許是我們捱得太近,所以我看得從未有過這麼真切。

這次,輪到他朝著我又湊近了些,他仍由著我牽著他的手腕,就著這個姿勢,開口對我說:“她去過畫展,看過這三幅畫的展出,也自然看到了當時畫展上,這三幅畫的介紹。”

我仍舊沒能理解這其中又怎麼牽扯到了我和許如栩之間的關係,他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隨之再次開口解釋,只是解釋的話語,一字一句,重重砸落在我的心上。

“這三幅畫,是我和暗戀的人相處時,隨著關係的變化而產生靈感,隨之創造的畫作。”

◇ 逾矩

以許如栩這般性格,其實話說到這種份上,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他向來不會有話直說,不知道哪裡養成的毛病,大部分時間都沉默的不行,以至於我認識了他這麼久,有時候依舊猜不透他的想法。

可是他說,他的畫是畫給暗戀的人的。

三幅畫裡,色彩最明豔的畫作掛在我現在住的家中。許如栩說,畫也會承載著回憶,所以他是在變相地說,這幅畫裡,記錄著所有有關我和他之間美好的回憶。

我看向他的眼睛,這一次好像讀懂了他的情緒,從前我總是覺得他心思那般深,實在太難揣測。

我在他身後努力追趕了很久,總是需要鼓起勇氣,不停邁出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