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須做點什麼。你最好做點什麼。

在那之前的託尼看蜘蛛俠時看到的是一個有能力的同事、很聰明值得培養的後輩,也許還能算成‘我未來的員工’。在那之後,託尼全部能看見的只是一個小孩,a fuckg child。像這樣的小孩不該出現在戰場,該呆在安全的家裡,按時上學,最大的煩惱就是春季舞會時該怎麼請到心儀的女孩。

但一個人能有很多種反應,託尼看見了一個小孩。現在,他可以選擇假裝無事發生(這一向是他最擅長的);也可以把問題丟給其他人來管,比如就讓史蒂夫來當那個心靈導師,但最後他——

……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在乎,甚至明顯到被其他的復仇者調侃。但蜘蛛俠的某些特質就是他無法形容,也不能叫熟悉,因為他從未見過聰明到能跟託尼·斯塔克並肩還話癆還崇拜該死的班納多於鋼鐵俠的年輕人,但蜘蛛俠就是有些什麼東西,讓他無論如何都做不到不在乎。

但現在託尼知道原因了,在噩夢結束後。

原因跟夢一樣荒謬。

哈,可是他跟彼得一點都不像。當然,也不是說你有多熟悉彼得。

他哼的笑出來。

但是蜘蛛俠讓我想到了自己的孩子。他想,我怎麼能做到不去在乎?

when you sile, i fall apart(放下)

沙發很大,他甚至佔不滿空間的三分之一。

辦公室裡只有一位金髮女士,用一種他無法理解的同情的眼神看著他。她還給了他一顆糖,讓他在沙發裡坐著不要亂跑,當一個乖乖的小孩。

他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呆在這裡,梅姨已經跟他說的很清楚了。他甚至還知道她跟本叔在半夜裡討論該那他怎麼辦好。本叔說他不確定把他交給斯塔克是不是個好主意,梅姨說當然不是,你看看斯塔克隔三岔五就出現在花邊新聞上,他怎麼能照顧好一個小孩。本叔說那怎麼辦,我們又養不了彼得。梅姨說,‘我不知道,本,但我不忍心看著他們把這麼小一個孩子送去foster care。要是我們真的把彼得送走,這件事我會記一輩子的。’

他們可能是以為他睡了才放心地討論,但他們不知道彼得那天晚上睡不著,就站在主臥門口。因為oy還在的時候每晚都會在睡前親他一口,被送去本跟梅家的時候梅姨也會,但那天晚上她忘了。

那天梅姨以為他不在,今天所有人都以為他不懂,但他懂。

坐在辦公桌後面的金髮女士時不時會瞄他一眼。他縮在沙發上,嘴裡含著糖,手上是出門前梅姨塞給他的一個樂高小車。

他把小車摁在膝蓋上,另一隻手在車旁邊扭來扭去,那該是oy跟daddy跟梅姨跟本叔,最小的小拇指就是他本人。但現在他在苦惱,一個手只有五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