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鋼釘打得太多,骨折得太徹底,身上大大小小的手術刀口十幾條,整個人就像是被分屍肢解後又拼湊的一樣。

在醫院的治療結束後,家人給他轉到了私立頂級療養院,往後等著他的將會是漫長的復健。

當前他身體的情況並不好,很多地方才開始恢復,只能躺在床上,醫生說他要想下床走動,起碼還要在床上小半年,明年開年以後才能嘗試下床行走。

目前他的下肢還有反應,說明他沒有癱瘓,只是他身體最終能夠恢復到什麼情況,誰都說不準。

顧西辭和樓鶴也曾去看過他幾次,他不是很樂意顧西辭過去看他,不想讓人看到他狼狽的樣子,無奈顧西辭也就減少去的次數,避免給他造成心理壓力。

樓鶴第二天爬起來腿都在打晃。

這就像他當初很久沒有運動過,心血來潮去跑了十公里後,回來第二天爬不起床的樣子,好不容易從床上起來,下樓連滾帶摔,現在他的感受和當初跑完十公里第二天的感受基本沒有什麼不同,還會更難受一些,那處的腫脹感他走路也好坐著也好,始終無法忽略。

樓鶴趴在沙發上,讓有福和平安幫他踩腰。

有福踩了幾下就不幹了,趴在樓鶴的身邊,模仿著他的樣子。

樓鶴抬手捶了他一下:“傻狗。”

“平安來,給我踩踩。”

平安直接從地上跳到了樓鶴的身上,踩在他的腰眼上,差點沒給樓鶴踩殘廢。

“啊——平安你要殺了你爹嗎?”

相比起有福,平安就賣力多了。

幾個月和樓鶴相處下來,早就混得熟得不能再熟了。

顧西辭看他這樣,笑著說:“看你下次還勾不勾我。”

“不勾你我勾別人嗎?”

顧西辭臉色一冷:“你試試看。”

樓鶴突然有些好奇:“我要是真勾了別人,顧老師會怎麼做?”

“我會把你困在床上,讓你知道自己錯了,把你困在屋裡,一步都不準離開。”

樓鶴想了一下那個場景,覺得有些刺激。

顧西辭看他這個表情,說他:“你好像有點躍躍欲試的感覺。”

樓鶴:“對啊,想被你捆在床上,不過我們的床,好像沒有地方捆我。”

“你要是真想,大不了我換一張床,滿足你。”

樓鶴趕緊搖頭:“不用,我就是隨口一說。”

現在他就已經吃不消了,何況是換一張床。

作為一個藝人,他的身上不能留下任何的痕跡,一旦被人發現,問題可就大了,那是要塌房的。

參加完護膚品的活動,樓鶴專門餘下一週的時間去培訓班學廚藝。

出發前兩天,他把時間空了出來,打算和顧西辭好好過二人世界。

顧西辭從劇團排練結束,回家後就看到家裡桌面上擺著菜,用加熱的墊子墊著的,菜品色澤看著相當不錯。

樓鶴從客廳過來,親了他一下,“吃飯吧,顧老師。”

“你自己做的?”顧西辭有些驚喜地看向樓鶴。

樓鶴點頭:“我馬上要去滇南錄製綜藝,專門為了綜藝報了個培訓班,你試試我的廚藝,現在是檢驗成果的時候。”

顧西辭去廚房洗了手,期待地坐到樓鶴的對面,面對一桌子菜。

“做了多久?”顧西辭拉起樓鶴的手看了看,沒看到傷痕,那就是沒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