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樓鶴只能再含一次水,正在往下躺,結果誰就給他吐出來了,“含太多了。”

“那你就別喝那麼多。”

樓鶴又含了一口水躺下,顧西辭跪在他身邊給他做胸肺按壓。

按了好幾次後,樓鶴這才把水吐出來。

嘴裡長時間含著一口水,會讓他的下頜發酸。

他看向樓璟:“過了嗎?”

樓璟點頭:“過了。”

樓鶴從地上坐起來,鬆了口氣,過了就行。

顧西辭將樓鶴從地上拉起來,說道:“快去換衣服吧。”

樓鶴脫掉已經溼透了的外套,快步上車。

換掉溼衣服後,將衣服遞給工作人員,他們把衣服架在水庫堤壩的欄杆上晾著。

同樣的衣服工作人員準備了兩套,一套是跳水穿的,一套是和顧西辭拍接下來的戲時穿的。

工作人員把火生了起來,樓鶴和顧西辭圍坐在火邊烤火取暖。

兩人準備拍下一場,江馳野詢問陳堯為什麼跳水自殺。

隨著樓璟喊開始,裝置對準他們。

江馳野往火堆裡面添柴,問道:“看你還穿著校服,年紀應該不大,有什麼事情想不開要跳河自殺的?”

陳堯看著眼前的水庫,情緒低落,用棍子戳著火堆。

江馳野也沒有催促他,耐心地等著他。

陳堯看著眼前這個救了自己的人,眼淚先一步掉了出來。

江馳野不知道在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能讓他來這裡跳水自殺,便有心理準備,不到絕路肯定不會自殺的。

陳堯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親人了,爸媽在我小的時候去外地打工遭遇車禍,雙雙身亡,我跟著聾啞的爺爺相依為命······”

陳堯講述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江馳野聽著,覺得很心疼,這麼小的一個男生,就已經經歷了這麼多事情。

他道:“艾滋的感染方式不僅僅會透過性傳播,母嬰也可以,還有血液,你的同學做得太過分了。”

陳堯聞言,自嘲一般地笑了:“沒有人相信我說的話,他們寧願相信謠言,也不願意相信我,爺爺和堂叔他們為了這件事發生爭執,被堂叔推倒在地磕到頭部,顱內出血送到醫院時就已經死亡,我想告他,可我沒有證據,沒有人願意幫我作證,證明是他推了爺爺導致爺爺磕在頭,鄰居家小孩親眼看到堂叔推到了我爺爺,可他太小了,他的話不能當做證據。”

“我不知道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我不能為爺爺討回公道,也不能為我自己證明清白。”

江馳野道:“人這一生中會經歷很多事情,有些事情或許現在你無法解決,將來或許就可以解決了,人活著就還有希望,人一旦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陳堯:“可是我找不到活下去的意義,我的存在好像就是一個錯誤。”

江馳野道:“你的人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你爺爺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為你據理力爭,你也應該努力地活下去,找到證據,證明你的堂叔就是推倒你爺爺致使你爺爺死亡的人。”

“我可以嗎?”陳堯不確定自己能否做到。

江馳野點頭:“相信自己,你可以的,你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好怕的?”

陳堯雙手環膝,額頭頂在膝蓋上痛痛快快地哭了起來。

“卡——”

隨著樓璟一音效卡,這場戲到此結束。

樓鶴擦乾眼淚。

顧西辭站起身,跺了跺腳,蹲坐太久腳都麻了。

樓鶴緊跟著站起來,嘆了口氣:“可最終陳堯也沒有幫爺爺找到證據,選擇了結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