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唸唸有詞,“顧老師,該圓房了。”

顧西辭輕笑:“是該圓房了,但你把自己喝成這樣,怎麼圓?”

顧西辭聽樓鶴唸叨了起碼有一個小時,起初還回應他,後來發現他根本就沒意識,和說夢話一樣,只管說,別人說什麼他壓根聽不見,也就不回應他了。

躺在他身邊剛剛眯著了,樓鶴就醒了過來,就是一點兒都不清醒,說他要去拔蘿蔔。

顧西辭還在想他要拔什麼蘿蔔,轉頭樓鶴就捧著他的頭,將他拖起來,他就是蘿蔔。

顧西辭:“······”

一會兒要拔蘿蔔,一會兒要掰玉米,顧西辭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喝醉了腦子裡想的是這些。

反正是給他折騰得不輕。

當他以為終於可以休息一會了,樓鶴又精神了,掀起他的衣服就開始咬人。

下口也不重,看著像是在磨牙。

顧西辭只能由著他胡鬧,萬事都依著他,心想以後絕不能讓他喝這麼多酒。

等他累了,顧西辭才能鬆口氣。

樓鶴休息了沒多久,就捲土重來,這次不咬人了,也不拔蘿蔔掰玉米了,一定要和顧西辭圓房。

掀開床單就要往陽臺跑,嚇得顧西辭感覺把陽臺的玻璃門上鎖,任由他怎麼扒拉都扒拉不開。

樓鶴指著顧西辭質問:“說好的圓房,你為什麼不和我圓房。”

“這不是正打算圓房嗎?”顧西辭走近他,想給他裹上睡衣。

樓鶴瘋狂搖頭:“你都不饞我。”

“誰說我不饞你了。”

樓鶴:“我說的。”

“好了,咱們回床上歇著,等你睡醒了再圓房,好不好?”

樓鶴將自己裹進遮陽簾裡面。

他家的遮陽簾有好幾層,最裡面有一層超薄的,透光但是不透人,可一旦近身,裹在身上還是會透的。

樓鶴站在遮陽簾裡,身形透出來。

顧西辭道:“乖,我們先休息,等你醒了再聊。”

樓鶴搖頭:“不嘛不嘛。”

顧西辭伸手:“聽話,你喝多了,好好休息,不然酒醒了肯定頭疼。”

“我沒喝多。”樓鶴躲在遮陽簾後,怎麼都不肯出來。

顧西辭看他這麼用力,擔心等下整個遮陽簾都被他拽下來,於是就站在一邊。

“那你想幹什麼?”顧西辭問他。

樓鶴:“圓房。”

顧西辭:“你站在那裡怎麼圓房?”

樓鶴指了指陽臺:“那邊。”

顧西辭:“你想上新聞頭條嗎?”

樓鶴瘋狂搖頭,眼睛一直處於半睜不睜的狀態:“我不想。”

“不想就過來。”顧西辭對他伸出手,希望他能夠主動從遮光簾後面走出來。

樓鶴站在遮光簾後,看了看顧西辭,還是沒從遮光簾後面走出來。

“我沒有穿衣服,你肯定是饞我身子。”

顧西辭有些無奈,剛才還說他不饞,現在又說他饞,變得太快了:“那我給你拿睡衣,你把自己裹起來,如何?”

樓鶴依舊搖頭:“我不要,我不裹。”

“好,那就不裹,那你說你想要幹什麼。”顧西辭頗有耐心地哄著他,一切都依著他,就希望他儘快從遮光簾後面走出來。

樓鶴:“圓房。”

“你出來就圓房。”顧西辭爽快地答應他。

樓鶴又改變主意了:“不出。”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

樓鶴一直在裡面遮光簾裡面不出來,不管顧西辭說什麼,他就是不從裡面出來。

顧西辭和他僵持了很久,終於下定決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