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沙漠想要找到一個人何其容易,僅憑歲歲的嗅覺也無法覆蓋所有地方。

“這裡風沙太大,我聞不到哪裡有人的氣息。”

謝從意問:“剛才那株龍舌蘭你找得到嗎?”

它搖搖頭,“應該是距離我們太遠了,我沒感覺到附近有它的氣味。”

“你怎麼看?”

她看向季雲因,他沉吟片刻說:“感覺有點奇怪。”

見兩人都一副沉思的模樣,歲歲好奇地問:“哪裡奇怪呀?”

他們互相看了看,謝從意解釋道:“這個支線任務的難度好像有點過高了,普通人真的能在這麼大片的沙漠裡找到沙漠之王嗎?”

“而且那株龍舌蘭不好對付。”季雲因補充了一句。

“那……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呀?”

“可能是方向錯了。”他眼中快速閃過什麼。

“總之——”謝從意拍板決定,“先出發吧,也許在路上會有其他靈感。”

她收好車子,兩人繼續步行出發。

路上大家都很安靜,歲歲的小腦袋想不出太複雜的事,就只能在指路上發光發熱了。

“前面有植物的氣味。”

它飛在前面,越過山丘看見了幾棵沙漠柳。

謝從意拔出槍對準樹枝,輕輕釦下扳機後一棵沙漠柳就攔腰折斷了。

“這是在幹什麼呀?”

季雲因言簡意賅:“試驗。”

等了一會兒都沒收到系統的提示,謝從意就收起了槍,“看來不是這個。”

歲歲不明所以地跟上他們,聽他們說起了關於“沙漠之王”的猜想。

它忍不住插了一句:“會不會不是植物呀?”

謝從意耐心解釋起了一株這個量詞的用法。

“難道沒有例外嗎?只能是植物?”

“也不是沒有。”季雲因說,“在一些比喻用法或是文學性的表達裡就能形容其他東西。”

“那系統就太抽象了。”她隨口吐槽,“這比人精還精。”

“我們也沒有其他線索了。”

順著他的視線,謝從意看向一望無際的遠方,“那就——”

季雲因點頭,“好。”

歲歲:好什麼?好什麼?

“乖乖,找得到回去的路嗎?”

它懵懂點頭,雖然聞不出來,但它的方向感很好,原路返回還是做得到的。

“那就回去吧。”

這回謝從意把車拿出來了,季雲因自然地坐上副駕駛,等一臉懵的歲歲上車,她就說:“我們回建築去。”

“為什麼呀?”這是它今天發出的第無數個問號了。

“做個試驗。”她簡單盤了一遍他們的邏輯,歲歲恍然大悟,積極地指起了路。

半小時後他們回到了第一個傳送點,也就是系統給他們安排的野區降落點。

“建築應該就在附近。”謝從意往四周看了看,只有濛濛黃沙,她指揮歲歲飛高點去檢視。

“如果和預想的一樣,那‘沙漠之王’就水落石出了。”

季雲因點點頭,見天上的小傢伙往下飛來,他說:“看來我們想的是對的。”

歲歲俯衝下來,“看到了!就在前面!”

他們馬上上車,往建築的方向疾馳而去,隨著車速提升,彷彿撥雲見日一般,本來空蕩蕩的地方建築的影子逐漸顯現清晰。

歲歲霎時激動起來,“我聞到十九的氣味了!”

謝從意便轉著方向盤朝那幢大教堂駛去。

她看見十九抱胸站在門口,幾步之遙的地方還有一個男人的背影。

聽到汽車的聲音他們紛紛扭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