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見到她,醫生、護士、警察圍在他身邊,其餘無關人等都要離開。

他們一方面關心戴雅楠的身體情況,另一方面還需要從戴雅楠口中問出after party上她究竟見到了什麼人,鎖定那個妄圖和賀今朝換命的幕後真兇。

其實這個問題他們早該問清楚的,可是戴雅楠死而復生引起了一系列的事情,如何讓戴雅楠回到身體成為了他們當時最關注的問題,結果就把賀今朝死亡的關鍵線索給忘記了。

凌宸埋怨他:“怪你。”

賀今朝:“確實怪我。”

凌宸:“你自己的事情自己都不惦記著,還等著我提醒?”

賀今朝欲言又止。

凌宸:“你又有什麼話要說?”

賀今朝:“你剛才說的話,好像是小學門口的媽媽訓忘帶作業的兒子。”

凌宸嗤之以鼻:“叫媽不行,叫爸爸我倒是會答應。”

兩人到了戴雅楠住的病房門口,凌宸探頭一瞧,病房裡人還挺多。

昨天上午戴雅楠甦醒後,家人當晚就趕來了京城,一路上風塵僕僕。她的父母五十多歲,兩鬢泛白,衣著樸素乾淨,看上去就是那種很本分的人家,戴雅楠的母親眼睛紅紅的,肯定沒少流眼淚。

戴雅楠的父親臉色很差,他估計是有煙癮,右手兩根手指不停地捻著,幾次想掏煙,顧忌女兒身體又硬生生壓下。他在病房裡電話不斷,一會兒是警察,一會兒是保險公司,一會兒又要安撫家中老人的關心,一會兒又諮詢起復健機構。

倒是病床上的戴雅楠精神不錯,床頭搖起,她半靠半坐在病床上,嘟嘟囔囔地和媽媽說話:“好啦別哭啦,你女兒又沒死……你看,我四肢健全,十根手指頭都在,還能碼字呢。”

戴媽媽為她輕掖背角:“還碼什麼字?你就給我在床上好好休息,別再想什麼工作的事情了。等出院了,咱們就回老家,在哪裡寫東西不是寫?在家有媽伺候著你,你好好養傷,媽給你天天燉雞湯。”

“醫生都說了雞湯裡都是嘌呤,我剛昏迷甦醒,喝不了!”戴雅楠趕忙說。

母女倆嘰嘰咕咕地說著小話,戴爸爸注意到病房門口出現的身影,警惕地問:“您是哪位?我們不買保險。”

凌宸:“我不是賣保險的。”他走進屋內,把手裡提著的果籃和鮮花放下,“我是……”他停頓了一會兒,目光看向病床上的女孩,衝他淡淡一笑,“……我是雅楠的師兄,聽說她受傷住院了,代表電影學院學生會來看望他。”

戴雅楠好奇地打量著這位陌生師兄,他五官清雋、身材高挑,難不成是表演系的?可是她翻遍了記憶,也沒能從記憶裡找到這位師兄。

這位師兄左手吊著繃帶,應該是受傷了,戴雅楠盯著他的傷口,莫名覺得有些心虛。

明明是第一次見他,可戴雅楠卻覺得他極為眼熟,就像是老友相見一般。

她的目光下意識地往凌宸身後飄去,總覺得應該有另一道身影,和凌宸形影不離才對。

“感謝學校還惦記著我們雅楠。”戴爸爸一聽是學校派過來的人,頓時有些感動,這感動裡還表現出了一絲絲驕傲——看他的女兒多厲害,畢業這麼多年,學校還派人來看望。

凌宸坐在戴雅楠床邊的椅子上,套路地問候了一番她的身體,讓她多多休息,又告訴她她為alex寫的畢業劇本已經順利開拍了。

聽到熟悉的名字,戴雅楠的精神更好了一些:“師兄,原來你認識alex?”

凌宸點了點頭,提前準備好的藉口拿了出來:“我總聽alex提起你。她說你是一個膽子很大的人,還拿著自己的劇本去頒獎典禮的after party上毛遂自薦。”

其實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