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事!

他在泥土地上努力的顧湧顧湧顧湧顧湧顧湧著,直到天降一隻大手,抓住了他的繩子。

“寧先生,你的事情還沒結束呢,現在跑是不是太早了?”

胡亦知一把逮住寧葦,制止了他繼續顧湧。

而他逮住他的位置,距離小推車原本的位置,只有短短十米而已。

寧葦這麼努力的顧湧,不過顧湧出去幾步路罷了。

一滴熱淚順著寧葦精緻的側臉滑落,他楚楚可憐地抬頭仰望著胡亦知,鼻尖唇瓣都是一片通紅:“大師,你……你就可憐可憐我不行嗎?我是被馮定盛利用了,我最開始也是懷揣著夢想進入這個圈子,想要成為一個好演員、好歌手的……我也不想變成這樣,我是被他威脅的!”

因為他的不停掙扎,他的衣襟被掙開,露出大片光潔的面板。

胡亦知嚇了一跳,羞的臉都紅了:“你、你別給我來這一套啊,我可是鐵骨錚錚的紙性戀,可不是那對基佬鬼夫夫!”

一邊說著,他一邊想把寧葦的衣服拽好。

結果他的手剛伸出去,就頓住了。

“……”他盯著寧葦的胸口,漸漸皺起眉頭,“這是什麼?”

寧葦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去,只見自己的胸膛正中央,有一抹明黃色的東西將露未露。

那薄薄的一張紙摺疊成菱形,一半藏於他的胸口,另一半則在努力向外頂鑽。它好像自己具有生命力,在拼命地掙脫面板的束縛!

寧葦心臟狂跳,他下意識地側身,含糊道:“你、你看錯了!”

胡亦知怎麼可能看錯呢?

胡亦知努了努嘴,一道毛茸茸的身影從他的頭頂嗖的一聲跳下,精準地落在了寧葦的肚子上。

“有老鼠!!!”

“吱吱吱!”

“它才不是什麼老鼠,它是倉鼠!”

那小倉鼠不過一個成年人的拳頭大小,頂著一身捲毛,看上去軟萌可愛,毫無威脅力。

軟萌的小傢伙鼻尖抽了抽,像是在用氣味探路,只見它順著寧葦的身體攀爬著,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寧葦的胸口。

寧葦尖叫著想要甩開它,可它多麼靈活,四肢並用,緊緊地攀住他的衣衫。

下一秒,小柴柴丸張開鋒利的小牙齒,緊緊咬住了黃符的一端。

“滾開,滾開!!啊——好疼!好疼!”

小柴柴丸渾身軟毛炸開,它像是在拔蘿蔔一樣,用盡渾身力氣,把那黃符從寧葦胸口一厘、一厘、一厘的拽了出來!

寧葦的胸口明明沒有傷痕,可他卻覺得自己被剖開了胸腔,有什麼本不屬於他的東西被奪走了。

噫——

小柴柴丸用力過猛,直接摔了個屁股墩兒,順著寧葦的身體咕嚕咕嚕咕嚕的滾了下去。即使它摔得頭暈腦脹,也沒鬆口,死死咬住那黃符。

胡亦知眼疾手快,趕忙一手接住了它,另一隻手取下了小柴柴丸叼著的玩意兒。

“呀嘞呀嘞……”胡亦知盯著那小小的黃符,恍然大悟,“原來賀先生的命符,在你這裡啊!”

“這就是賀今朝的命符?”凌宸盯著胡亦知掌心裡那個閃閃發光的小東西, 有些好奇,有些警惕,“這次是真的了吧?”

“絕對是真的!童叟無欺的真貨!”胡亦知指了指攤在不遠處昏迷不醒的寧葦, 又指了指肩膀上神氣活現的小倉鼠,“這是小柴柴丸從那傢伙胸口拔出來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賀今朝微微蹙眉, 他凝望著那枚摺疊成小小菱形的紙符,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澎湃的吸引力, 在心底反覆奏響。

這種吸引力根本無法作假,明明賀今朝是第一次見到這張小黃紙,但他立刻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