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飛剛剛這一刀雖然沒用用足了力氣,不過結結實實的看在了宏源左手手腕處。這一刀下去,宏源的手腕雖然沒有完全斷裂下來,不過也就僅僅剩下一點皮ròu連著,整個左手腕此刻幾乎是掛在了宏源的手上。

葛飛這一刀雖然沒有要了宏源的命,不過這其實對宏源來說確實更加痛苦的,左右一個在黑道上hún的人,心裡清楚的很,自己的左手手腕即使進了醫院能接起來,那麼基本上也會失去功能。一個殘疾人,以後如果還想hún黑道那幾乎是不可能的。而宏源除了身強力壯,能打能砍外,沒有任何生存能力,所以,離開了黑道,他宏源什麼都不是。

劇烈的疼痛讓宏源此刻腦子裡葉想不了太多,一屁股坐在地上,靠著樓梯扶梯上,右手手握著自己的左手手腕,連連大叫不停。。

手臂上是動脈,噴湧的鮮血也強烈刺jī著一旁的葛飛,宏源的慘叫,地上的鮮血讓原本衝動的葛飛也冷靜了下來。葛飛明白,雖然自己是黑道,但是目標是漂白了,今天要是真的就在這裡把宏源給一刀殺了,今天事情就麻煩了,對自己做一個正經生意人是非常不利的。

而宏源此刻斷了一隻手,其實跟殺了他也沒什麼區別。想到這裡,葛飛原本舉起的砍刀又垂了下來,狠狠的看了眼宏源說:“媽的,老子今天饒你一命。要你一直手,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過界了。”

宏源此刻疼的幾乎要滿地打滾了,那裡還顧得上聽葛飛在那裡說什麼。頭上冷汗直冒,他心裡到真希望葛飛現在能真的一刀砍死在即算了。

宏源被葛飛砍斷了一隻手,原本跟在他後面跑出來的xiǎo弟現在也跑到了一樓的樓梯間,那五六個xiǎo弟砍刀葛飛握著一把血淋淋的砍刀站在那裡,面前是倒在地上,斷了一直手的宏源正殺豬般的嚎叫著。就算是這些xiǎo弟再不要命,在能打,看到這樣的場景也不自覺的覺得tuǐ腳發軟,不敢朝葛飛衝過去了。

這幾個人就這麼一愣,後面於強他們也已經追刀了。於強隔著人,看到倒在地上的宏源,二話不說揮起手裡的砍刀,對著落在最後面的一個宏源的xiǎo弟背上砍了下去。又是一身參加,這個xiǎo弟穿的棉夾克上頓時就是一道十幾厘米長的血痕。

於強這邊動手了,跟著於強追過來的人也沒閒著,對著其他幾個宏源xiǎo弟,揮起手裡的傢伙就砍了過去。一邊站在葛飛,一邊是十多個拿著傢伙的人,這幾個宏源的xiǎo弟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手裡沒有任何可以防禦和抵抗的東西,完全就沒有任何逃生的能力。

葛飛今天不想出人命,於是冷冷的對於強道:“宏源手已經斷了,給這幾個xiǎo子一點教訓。”

於強明白葛飛的意思,下手也就輕了一些,其餘的人也明白了,只要砍,確不用刺。其實真正殺人的利器並不是砍刀,而是軍用三稜刺刀。軍用三稜刺刀不能砍人,但是缺能刺殺。軍用三稜刺刀一旦刺入人體,傷口就是頓面得,除非經過醫院特別的處理,否則想靠自己止血,那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只要被軍用三稜刺刀刺一下,基本上就意味著要流血過多而死了。

現在的黑道砍人,以殺傷為主,並不是要人命的。把人nòng傷了,警察那裡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但是如果出了人命案子,警察肯定就要不顧一切的找你破案了。所以除非到了不共戴天的大仇,黑道火拼也都以砍刀為主,殺傷對方為目的,而不是把對方殺死。只要對方傷了,怕了,沒法和自己爭地盤目的也就達到了。畢竟hún黑道,求財才是第一位的。

現在是冬天,大家身上穿的衣服都很厚,於強他們一旦下手輕了一些,加上又是用砍的方式。砍在宏源xiǎo弟的身上也就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最多流血或者去醫院縫幾針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