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輩存在的情況下,他們看不到前路。

僅靠剩下的練度低下的粟田口,他們只能守著倖存的兄弟,但是一次次的破碎,心中的火在最後絕望的反抗中徹底撕裂。

怯弱內斂的五虎退成為了最後的火苗,他害怕,他惶恐,但所有的一切壓在肩頭無法抗拒,也不能抗拒。

漆黑裡哭泣的孩子迎來了月亮,他看著那雙新月的眸子,眼淚順著臉頰滑下,嘴唇顫抖:“三日月殿,我、我該怎麼辦,亂沒有了,前田沒有了,藥研尼沒有了……我什麼都沒有了。”

“我好想他們,我想和大家一起,不論做什麼,什麼都可以……”

三日月宗近蹲下身子,他的動作帶著千年前那個時代獨特的風味,繁瑣的出陣服穿戴整齊,白皙的手指輕撫五虎退的髮絲。

“看著我。”三日月宗近輕聲道,話語中帶著無形的魔力,五虎退慢慢停止啜泣,金色的眼睛怯生生地與他對視上,“你看,這裡還有什麼?”

莫名的問題讓五虎退摸不著頭腦,他猶豫片刻小聲道:“有三日月殿,有我……”視線順著三日月宗近的指引移動,“有、有藥研尼,亂,秋田,平野,博德……”

他看著兄弟們破碎卻無法修復的本體,一個個地念出他們的名字,忽的,他停下了。

那個高聳的,在本丸任何地方都能看到的建築落入眼中,夕陽西下,陌生卻溫柔的靈力逸散開。

只是一瞬,但仍無法忽視。

“還有……”五虎退睜大了眼睛,他思考片刻,領悟般甦醒,金色的眼睛在初生的月光下熠熠生輝。

他說:

“審神者。”

三日月宗近笑了,他掩唇,僅露出一雙意味深長的眼睛。

“對啊。”他附耳,“退醬,去抓住我們的月亮吧。”

最美之刃眸色漸深,刀的本性,可是愛主人啊。

沒有主人的刀,如何活得下去。

……

歸木看著枕邊熟悉的信箋,簡短的字羅列在其上。

——今日安好?

規規矩矩,沒有透露出任何資訊,就像他曾經偽裝的那樣。

半晌,歸木才拿起一邊新增的筆寫下回復。

——知道了。

藉著月光起身,他開燈,看著一成不變的房間深深撥出口氣。

身上不見疲勞感,歸木收拾收拾,便抬手推門準備出去。

但快他一步,身著內番服的前田藤四郎已經開啟了門。

“主人,您要出行的話,我來為您帶路如何?”短髮的付喪神這麼問道。

“啊……”歸木慢半拍地回覆:“好。”

“我們走吧。”

那種奇怪的連結更加深刻了,這就是契約的力量嗎?

歸木跟上前田藤四郎的步伐。

月亮掛在半空中,灑下柔和的銀輝,將四周的一切鍍上一層神秘的光,彷彿隱藏著某種不可言說的秘密。

在這片寧靜之中,樹木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葉片摩擦仍是無聲,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花香。

歸木輕嗅,淡淡的並不熟悉,是他不常見的花。

“怎麼了?主人。”前田藤四郎見他四處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