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付喪神踉蹌倒退,險些摔倒在地,他的臉上寫滿了痛楚。

鬼面對此視若無睹,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試探失敗上,那份冷漠與不屑溢於言表。

“啊,真沒意思。” 他低沉的聲音在室內迴盪,每一個字眼都透露出他的失望。

“我本以為,”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至少能讓那個蠢東西崩潰。看來,是我低估了他。”

說罷,他的眼神落在壓切長谷部的臉龐,他緩緩踱步回到房間中央。

壓切長谷部清晰地感受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只是沉默地跪著。

在昏黃搖曳的燈光下,鬼面的面容扭曲成一種既憤怒又帶有濃厚興趣的詭異表情。

目光猶如兩把銳利的刀鋒,直射向匍匐在地上的長谷部。

“長谷部,你和他接觸過嗎?” 鬼面的話語中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又或者僅僅是想聽到一個能讓自己心情愉悅的答案。

“是不是特別天真,” 他雙眼閃爍著詭異的光芒,語調陡然下沉,一字一頓地強調,“天真到蠢。”

鬼面臉上的笑意未減分毫,他的眼睛裡閃過一抹近乎病態的興奮。

“沒想到有一天我的身體裡還能有這樣的存在,真是——” 說到這裡,鬼面的聲音戛然而止,隨即轉換成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刺耳尖聲。

“令人作嘔!”

這四個字幾乎是用盡全力嘶吼出來的,充滿了極度的厭惡與排斥,彷彿提到的物件是什麼骯髒不堪的東西。

壓切長谷部一直保持著恭敬的姿態,單膝跪地,頭顱低垂,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絕對服從的狀態。

無論是鬼面言語間的諷刺還是情緒的劇烈波動,壓切長谷部都只是沉默著,他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了。

暗處,紫色眼睛裡佈滿了掙扎。

……

“你好,長谷部。” 歸木的聲音溫柔而誠懇,打破了周遭的寧靜。

“你願意和我談談嗎?”

他選擇找到壓切長谷部的位置,主動出擊。

想到剛剛才親眼見到鬼面變成眼前少年模樣的過程,迅速逃跑還沒坐兩秒的壓切長谷部滿眼複雜。

沉默良久,他終於點了點頭。

兩人找了個相對隱蔽的角落坐下,夜色下的交談始於沉默。

歸木偷偷給自己打氣,率先開口:“長谷部,你覺得本丸現在怎麼樣?”

剛說完他就想閉嘴了,這什麼奇怪的問題啊。

然而,壓切長谷部只是微微低下頭,沉默不語。

歸木沒有氣餒,補足心態繼續道:“那個,你……”

話未說完,歸木的手腕忽的被壓切長谷部抓住,腰間短刀劇烈振動,歸木迅速用另一隻手安撫。

他目光柔和,慢慢說:“你是想告訴我什麼嗎?”

壓切長谷部的瞳仁緊緊鎖住歸木金色的眼睛,以主控著稱的付喪神此刻眼眶邊緣隱約閃爍著溼潤的光澤。

他看著眼前如月亮般的少年,不是遙不可及的高冷,而是溫暖可靠的,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看著他那雙金色的眼神清澈明亮,被注視著時,那是沒有任何偽裝、純粹的真誠。

壓切長谷部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