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給我留了本醫書,還跟我說了我幾歲之後……什麼什麼的……我忘了,那本書還是在我開始行醫後才拿出來翻,真的很有用。」

眾人頓時臉一陣黑,歐陽不棄開了口,「那個什麼什麼的,大概就是叫你記得學醫之後要自我挑戰,別把她的行蹤說出去之類的,因為當初師父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他忍不住要為師父嘆口氣,這算師父收的徒弟嗎?

「呵呵——原來如此。」杭君山現在很心虛,因為連娘子都瞪著他。

「又不對,那你哪裡有挑戰自己啊?」魯清墨不滿的看向也拜過堂的夫婿歐陽不棄,「我看你過得挺自在的。」

「妳忘了我叫君子劍,我使劍卻不用劍——」

「騙人,你明明……」

「對,沒錯,全部是為了妳,為了妳我破戒了,這會妳害我師父輸了。」歐陽不棄無奈的揉揉妻子的發,儘管如此,還盡是疼寵。

「哼,不、棄、哥、哥沒本事還怪我身上!」魯清墨孩子氣的嘟起嘴,叫起兩人賭氣或她生氣時喚他名字的方式。

「是是是,我不該怪妳,反正師父都走了,這賭約也不是真的要我們完成什麼自我挑戰,所以破不破戒根本無所謂,只是不能太早讓妳師父發現有異。」

「走了?!」蘇寫意難得驚呼。這是怎麼回事?

「是啊,我就是為了這事跟妳商量。」魯清墨直言,「其實,青虹女俠失蹤沒多久之後就死了,她刻意要不棄瞞著這訊息,讓她跟師父的賭約持續下去,目的是為了,……」

她懂了,蘇寫意接下話,「為了不讓師父孤單太多年,至少……會期待完成賭約之時,兩人可以相見。」

「所以,我想跟師父要完獎勵之後,跟妳合作一樣東西……」

兩名無雙女熱絡的談起天來,至於兩名男子幹晾著也不知道要幹麼,所以就到院子喝壺茶,也聊聊天。

「不棄兄,你很渴啊?」一杯接一杯,好像茶有多好喝。

「嗯,很渴。」歐陽不棄又倒了一杯茶,咕嚕咕嚕大口喝掉。

「那你剛剛為何不喝,還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那是你不知道我娘子擅長使毒,我上次喝了杯水,結果……」結果害他們晚出發。

「結果怎麼了?」

猶豫一會,歐陽不棄才紅著臉說:「不舉。」

「嗄!」杭君山一聽臉都綠了。他剛剛還喝了這麼多杯,不會吧,不不不,應該不會,因為……「剛剛我娘子跟你娘子都喝同一壺茶,該不會有事吧?是吧?」

「忘了跟你說,這藥只對男人有效,藥效開始時,會先覺得全身虛軟……」

「虛軟……」他開始有種不對勁的感覺……好像就是虛軟……糟糕!他是真中毒才虛軟,還是嚇到虛軟啊?

尾聲

三年後。

無雙老人獨站山崖上,風大,手上拿的白紙似要飛走,幸好他捏得緊緊的。

他看一眼,紙上清秀的字跡寫著——誰家徒弟先生小寶寶。

想起剛剛才去看過寫意的寶寶,自白胖胖挺逗人的樣子,還有清墨家的小娃也有歲餘,模樣煞是可愛呢。

但這怎麼比呢?兩人的徒弟撞在一塊,要算誰家的徒弟先生?

「妳這不是又平手了嗎?」自言自語完,他又低頭看了下白紙,嘆了口氣,翻了一面,笑了。

他對著山崖對面的山頭斥責,卻是臉上帶著粲笑,「妳這玩法,我們什麼時候見得著面啊?算了,再陪妳玩會……到時,妳就知道我厲害。」

搖了搖罐子,他又笑了,手拿一瓶罐子,罐上貼著紙條——天下無雙。

他眉眼往上勾。這些小鬼,就知道出些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