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個司馬朔能算得上是一位天才嗎?”

蘇文沉住了呼吸,他知道,正題終於要來了。

“即便如此,他也的確算得上是一位天才。”

沐夕的神色再度變得嚴肅起來,緩緩開口道:“我收到訊息,於十數日前,柴南隻身赴縉國,於南陽湖畔挑戰司馬朔,其間過程無人知曉,但最後的結果,司馬朔敗了。”

聞言,蘇文瞳孔驟然而凝。

“這不可能!”

沐夕對於蘇文的反應早有所料,冷聲道:“我也認為這不可能,但是這是事實。”

蘇文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知道沐夕不是在與自己開玩笑,可是這樣的事實,也太不可思議了,足以顛覆所有人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便是蘇文,憑恃著自身文海的強度,自信能挑戰過有貢生之位的嚴子皓,也絕不敢對一名侍讀發起文鬥!

為何?因為到了侍讀這一層次,才氣的質高於量!

換句話說,哪怕蘇文有一片廣若大海般的赤色才氣,在侍讀的黃色才氣之下,也只有潰敗一途。

蘇文的文海是一片海,難道那柴南的文海還能比大海還要浩瀚嗎?

所以柴南戰勝司馬朔的手段,絕對不是文鬥!

那麼除了文鬥之外,兩名文人想要分出勝負,還有什麼其他辦法?唯有一途,戰文而已。

所謂戰文,便是靠自身才氣激發諸如戰詩、戰詞、戰書、戰畫等等,來相互拼殺。比如蘇文所掌握的《減字木蘭花》便是一首貨真價實的戰詞,而《大風》雖然只是輔助之用,但也可以歸為戰詩一類。

可是,這裡便又涉及到了一個悖論。

因為文生,是無法掌握戰文的。

激發戰文所需的才氣強度是一個原因,另外一個更加重要的原因,就是普通的文生,根本沒有機會去習得殺勢強大的戰文,想要修習戰文,唯有在州考中登上甲榜,入書院而得!

如蘇文這般,在機緣巧合之下連續學得兩首戰詩詞,還能同時擁有足夠的才氣來激發,完全是運勢使然。

好吧,即便那柴南的運勢也跟蘇文一樣強大,不知道在何處學來了戰文,也有足夠的才氣施展,可是他一個小小的文生,又從哪裡來的拼殺經驗?面對已經能夠熟稔運用才氣加持戰文來戰鬥的侍讀,他怎麼可能獲勝?

腦中百轉千回,蘇文卻並沒有質疑沐夕的訊息真假,只是凝重地說道:“如此,那柴南的確是一個真正的天才。”

直到此時,蘇文終於明白了柴南最後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所謂欺世盜名,指的便是《文以載道》的榜單。

既然柴南能夠一舉擊敗有著侍讀之位的司馬朔,那麼自然也會將自己視為是虛有其名之士。

那麼對方對於自己的輕蔑之意,也就有了解釋。

這麼想著,蘇文卻忽的話鋒一轉:“不過,即便他的戰鬥能力再強,這是州考,又不是國考,於文戰方面再有天賦,又如何?”

沐夕突然笑了,開口道:“你知不知道,這也是很多人對你的評價?”

蘇文眉頭輕挑,不明其意。

“很多人都說,即便你再會作詩,也最多能在第二場中奪得三甲而已,其餘兩場考得不好,仍舊是要落榜的。”

蘇文輕聲笑道:“那麼,連你也這麼認為嗎?”

沐夕認真地看了看蘇文,開口道:“如果從你在城考中的成績來看,這個說法顯然是成立的,因為詩詞默誦必定是你的短板,至於說時論,我卻是不知了。”

蘇文目光漸冷,臉上的笑容驟然而斂:“你查我?”

沐夕迎著蘇文那雙略帶凜意的眼睛,沒有半分退讓,鎮定自若地說道:“我剛才說過了,但凡是被我認為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