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社會人士的各種謾罵以及謠言並未因此停止,哪怕是路過的狗都要朝著他叫上兩聲,唾棄他成為一種風向,誰都要對著他啐上兩口吐沫。堂叔覺得他丟了家裡的臉,讓他從鎮上消失,並且將這一切告訴他的爺爺,爺爺不相信陳堯是那樣的人,和堂叔他們家起了爭執,被推倒在地磕到頭部顱內出血,送到醫院搶救無效死亡。

將爺爺下葬以後,陳堯來到他爸爸曾經參與修建過的水庫自殺,將死之際被江馳野救起。

得知陳堯患有艾滋病,江馳野沒有和其他人那樣用噁心厭惡的目光看他,反而安慰他,人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並且給他詳細科普了患上艾滋病的途徑,讓陳堯回想自己有沒有可能觸發那些條件。

江馳野將自己的事情告訴陳堯,鼓勵他好好地活下去,換一個城市,找一份工作重新開始生活,不要在意那些人的看法。

陳堯也掙扎過,想要像江馳野說的那樣,換座城市重新生活,最終還是選擇放棄了生命,從學校的樓頂一躍而下。

江馳野終究是晚了一步,看著陳堯的屍體被拉走火化,隔天早上教學樓下的血跡就消失不見了,學校連夜換了新的地磚,學生們正常上課準備參加高考。

沒有任何一人為陳堯的死負責人,似乎陳堯的死對他們來說微不足道,沒有人去在意真相究竟是什麼。潑在他身上的髒水和那些空穴來風的謠言,到死都無法清洗。

每一個人都是兇手,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成為壓垮陳堯的最後一根稻草,卻沒有一個人會因為陳堯的死受到懲罰。

半年後江馳野的調查結果被公示出來,他清清白白,可還是有人不信,那些追著他不放的人還是追著繼續謾罵侮辱他,那些在網路上散播謠言中傷他的人,也只是刪除了謠言動態,連一個道歉都沒有。

江馳野追究了造謠者的責任,可這依舊無法彌補給他造成的傷害,醫院的同事也總是會說起他的那些謠言,有心疼他的也有當作笑話的講出來,患者用有色眼鏡看他,被取消評級資格,不能上手術檯,作為受害者,卻在承擔所有的後果。

最終江馳野選擇從醫院辭職,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樓璟將自己潤色過的劇本給顧西辭看:“看完記得給我提意見。”

顧西辭用了接近兩個小時的時間,才將劇本看完。

看完以後,重重地撥出一口氣。

樓璟朝他投來目光。

顧西辭合上筆記本,還給樓璟,說道:“太壓抑了,如果你堅持這麼拍,很可能無法上映,就算上映了,票房也可能不樂觀,再者,很可能會有很多負面輿論。”

樓璟:“我不在乎票房,我想要完整的作品。”

“你知道你拍這部電影要承擔多大的風險嗎?很可能會起到反效果,你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口碑可能會因此全部失去。”

作為樓璟的朋友,顧西辭希望他三思,不希望他因此毀了自己過去這麼多年的基業。

樓璟道:“如果今天不是我要拍這樣的劇本,有導演拿著這樣的劇本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