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景象是血浪滔天,哭聲和鞭子交織,像是擊打著蘇凡的良心。

他不肯閉嘴,反而說的更多了:“為什麼不能說?你們家族的純潔者為什麼如此渴血?原來你們不會被血族進犯,其實都是靠每年一次的血祭?”

“那你們還算什麼獵人世家呢?”

“聖靈世家,其實就是一個謊言。”

像是有理智的弦被崩斷似得,一直沉默的紅髮族長,推動了輪椅。

在寂靜的幾乎崩碎的氛圍裡,輪椅的聲音緩緩向前,一路走過雪白的玉橋。

白因來到了蘇凡的面前,因為他坐在輪椅裡,所以蘇凡的視線得以俯視他。

蘇凡嘲笑道:“怎麼?”

下一秒,對峙的視線不斷上升,白因,從未離開過輪椅的族長,站了起來。

他的雙腿穩穩的踩在地面上。

直到此時,蘇凡才意識到這位白因族長的身量其實很高大。

蘇凡動不了,視線也只能落在對方微微露出的鎖骨,精緻得如同一截白玉。

白因傾身,彎腰逼近過來。他身上帶著一股馥郁的玉蘭花的香味,但卻讓人眼前發暈,隨著垂下的幾縷紅髮籠罩過來,讓蘇凡幾乎窒息。

站立的他比任何時候的壓迫感都強,連聲線都帶上了一絲危險:“如果你不住嘴,我就吻你,吻到你說不出來話為止。”

蘇凡瞳孔微顫。

技能面板上的傲慢值慢悠悠地長,還有一大截才能到【法術抗性】,而白因卻近在咫尺。

呼喚系統,系統也裝死不回答。

看似無解,除了……

蘇凡無力的手指摸到了胸口的黑珍珠胸針。

白因的目光下移,看到胸針時也微提嘴角:“我很高興,你喜歡我送給你的禮物,還一直帶著他。”

“你這樣喜歡,我向你保證,今晚也讓你帶著它,好嗎?”

蘇凡頑劣地一笑。

手指一蹭,那珍珠的表面居然被蹭出了一道刮痕,露出了裡面玫瑰紅的內芯。

白因臉色微變。

蘇凡卻想:賭對了!

夢境中的瘋子給了他珍珠,居然真得可以帶出來!

贈送我一抹色彩?只要用它畫畫,就能召喚他?

那就試試吧!

蘇凡慢條斯理地,用指腹蹭過那抹薄紅,在白因的唇上,重重一碾!

“這是什麼?!”白因震驚中攙著一絲喜悅:

震驚是因為黑珍珠怎麼會被掉了包?

喜悅則是因為:他會碰我的唇!

本能地感覺到不妙,但是白因卻被更多的滿足攫住了。這讓他在此刻沒有采取更多的行動。

蘇凡說出了最後的致命一擊:“我說,你們的純潔者,就是一個卑劣的笑話。”

像是滿足的熨帖中突然探出來一根細刺,直接扎入人心裡。

“你!”

山搖地動!

整個房間都開始劇烈地搖晃起來。

白玉橋全部斷裂,水池也蕩起波瀾,整條河流都泛起巨浪,像是有什麼龐然大物要從裡面鑽出來!

岸邊的人都高聲叫著逃跑。

河水愈發洶湧。

蘇凡無力的身體跌倒在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