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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低地說著, 伸出另一隻手觸碰到了蘇凡的側頸, 指尖冰寒, 蘇凡被冰得激靈一下。

蘇凡後知後覺，發現那裡是齊允掙扎時爪子刮過的紅痕。

吳冰這是，又誤會了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你非要和這些髒髒的傢伙糾纏不清呢……”他垂下黑傘，心情那麼難過。

大雨隔絕了一切，蘇凡才發現看似一直無懈可擊的青年，居然在微微顫抖著：“明明答應過我的……”

下一秒，黑傘落地，漫天的大雨傾盆而下，瞬間就要將兩人淋透。

“刷拉——”這是羽翼張開的聲音，將蘇凡擋在翅膀之下！

蘇凡驚愕地抬頭，只見一雙巨大羽翼自吳冰肩胛之後展開。

“你是……”吳冰就是田維維那個沒有記憶的天使同伴！

他甦醒了嗎？！

然而接下來，蘇凡就見到，那雙護住了他的潔白寬大羽翼，彷彿染上了墨汁，寸寸變黑！

眨眼間，潔白變成了漆黑，吳冰抬起了眼眸，他的膚色也蒼白了。

“墮天使！”呼啦一道聖光打了過來，那是剛剛趕到的田維維，他不敢置信的望著吳冰，“你，你居然墮落了？”

吳冰再次將目光投向了蘇凡，他深深地望著他，不發一言。

又是一道聖光打過來，落在他黑色羽翼上，帶起一陣燒灼，吳冰視若罔聞，完全不肯移開給蘇凡擋雨的翅膀。

他隨手打出一個黑色的光球回擊，遠處傳來田維維的悶哼。

隨後吳冰振翅，濃重的黑暗從他周身湧出，黑暗直衝天際，徑直驅散了雨雲！

天放晴了。

吳冰再次看了蘇凡一眼，黑色羽翼振翅一飛，就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之中。

唯有一片黑色的羽毛，打著旋的落下。

田維維迅速趕來，仔細檢查蘇凡：“你沒事吧？”

“天界在上，我是真的不知道，水天使居然會墮落……”他顯然也一片餘悸，“他本是天界最為忠誠的戰士……應該在最緊要的關頭覺醒，到底為什麼……”

蘇凡的心中一片晦澀，他伸手接住了那片黑色的羽毛。

……

齊允的消失並沒有掀起水花，本來他就被人界所排斥，此時規則被修正，人們幾乎忘記了有一個儒雅俊美的老師，只大概有印象，一個叫做齊允的教授再次出國深造去了。

順利驅逐了一個地獄大君，蘇凡本來應該高興，但他不知為何總是想起吳冰逐漸變黑的雙翼。

這位水天使，是因為自己而墮落麼？

他想著想著，就停住了手裡的動作。

“怎麼了？為什麼走神？”蔣持的聲音響起，他不滿地望著蘇凡，“最近總看你魂不守舍的。”

蘇凡回過神來，答道：“沒事。”

蔣持狐疑地一挑眉，目光又落在蘇凡胸前的白天使水晶胸針上：“為什麼總戴這一個，不戴那個黑色的？”

“這個天使看起來很醜。”

很醜其實不至於，不過蔣持就是看它不舒服：“明天換那個黑的來上班。”蔣持要求道。

蘇凡要到哪裡去給他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