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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
這人,不管什麼時候,只要對上與她有關的人或事,他冷漠堅硬的心總會軟化,將他的細膩以別人看不懂的方式悄悄表現出來。
墨白的漠然冷視,令太后不悅;讓段召柏心中忐忑;也令段西嶺發怔。
不過,她在一怔之後,迅速回神,她轉目,悄然朝東方語所在的位置投去一暼感激的眼神。
隨後,段西嶺站起。
她神情平靜,目光堅定,遙望主位之上那雍容華貴的女人。
規規矩矩行了一禮。
緩緩地清晰吐字,道:“臣女多謝太后盛讚,但臣女自覺有愧於太后抬愛;臣女自幼跟隨家父四處行走,性格粗野行為粗俗,實在愧受太后讚譽。”
太后挑眉,眼神泛著幽幽盤桓的森涼,直直射投到段西嶺面上。
段西嶺深吸了一口氣,目光不避不讓迎上太后凌厲甚至透著幾分戾氣怨責的眼神。
道:“不敢有瞞太后,臣女雖未婚配,但臣女早心有所屬,還請太后成全。”
她說完,眼角似有若無地瞟出一記光芒往男賓席上某個位置掠了一下。
大廳頓時一陣譁然。
“真是不知羞恥。”
“啊,她竟然敢駁了太后的面子,真是不知死活。”
“看著吧,待會有她倒黴的。”
有人看不慣段西嶺的堅決率直,開始竊竊私語抵毀。
而那些聲音似乎都不遠不近環繞在東方語周圍。
東方語本不欲生事;但這些人的議論真是越來越不堪入耳,聽得她心頭冒火。
她眼睛微微轉了轉,目光純澈清透,卻帶著強大的壓人力度。
她彎起眉梢,笑意微微張嘴,聲音輕柔如三月和暖春風,“各位,靜坐當思已過,閒時莫說人非,你等豈知今日之言論,不會為他日種下禍根;有道是:病從口入,禍從口出。”
“太后仁慈,卻未必不會做些事讓人耳根清淨;比如某些嗡嗡亂叫的蒼蠅,無論是誰,心裡都會厭惡的。”
那些原本帶著幾分幸災樂禍口氣在議論段西嶺的小姐們,接到東方語那清透似乎能窺測人心的目光,一瞬心下都驚了驚;再聽她三言兩語,卻極具震懾力的話,眾人一時面面相覷,再看,已是噤若寒蟬,無人敢再多議論一句是非。
太后眉心微微跳了跳,眼神濺出一縷冰冷凌厲刮過那挺直背脊面現梨渦的少女。
她想不到,這些官家小姐之中,除了東方語,竟然還有第二個人敢當面質疑拒絕她。
她沉下嘴角,隱一縷森涼,聲音不透一絲情緒,道:“哦,不知段小姐的意中人是哪位公子?哀家想這位公子既入得段小姐青眼,一定是位非常優秀的公子,他一定也在場中吧,不如請段小姐指出來讓哀家一見如何?”
東方語怔了怔,她當然知道段西嶺剛才那句心有所屬不是胡謅,絕不是對太后的敷衍;可她也是隱約猜測段西嶺喜歡的是那廝。
至於到底是不是,只有段西嶺這個當事人才知道。
可不管是誰,這個時候,以太后的怒氣,若段西嶺將那人說出來,都不會有好果子。
少女抬眸,眼底飄幾縷沉思越過空間距離,落在男賓席上中的某人身上,十分有力度地凝了凝。
段西嶺也怔了怔,她以為太后知悉她心有所屬之後,必不會再做些強人所難的事;今日太后這出亂點鴛鴦譜的戲也就該到此落幕了。
但看情形,太后咄咄逼人,似乎不打算就此放過她?或者是另一個她?
段西嶺抬首,眼裡透幾分擔憂瞥向東方語。
她自然清楚東方語與墨白之間的感情;而今日太后這接連的事,無一不是針對那對有情人,太后是打算非要拆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