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過世間千萬言語,儘管說的人輕飄飄地就說出來了,可對於聽見的人來說,這句話重過世間萬物。

就在這一瞬間,顧西辭想別管了,什麼都別管了,去見一面樓鶴。

為了他這句話,甘願赴湯蹈火。

不戀愛,不結婚,不要小孩,就這麼陪在他身邊,做那個被他需要的人。

顧西辭將車靠路邊停下,查詢航班,最近的一趟往杭城的航班已經趕不上了,但是八點和九點各有一趟到海城的航班。

從海城機場到韻城樓鶴居住的酒店兩個多小時,凌晨就能到,現在這個點開車趕往機場時間完全來得及。

顧西辭毫不猶豫下單,隨後導航前往機場。

沒有任何行李,身份證在家裡,但是可以在機場辦理臨時身份證登機,對顧西辭來說都不是什麼難事。

趕不上八點多可以改九點的,除非今天全部航班不起飛,否則他一定要去韻城見到樓鶴。

或許是酒精上頭,樓鶴和顧西辭說完那通話沒多久就睡著了。

顧西辭將車開到機場的停車場找了個位置停下,隨後趕緊去辦理了臨時身份證,萬幸趕上了八點的航班。

顧西辭一向是一個冷靜的人,直到他坐到飛機上,看著飛機慢慢滑出航站樓,他的心都還沒有平復。

這可以說是繼他不顧家裡反對學表演之後,第二次做的瘋狂的決定。

因為樓鶴的一句話,跨越大半個中國也要見到他。

樓鶴十一點多醒來了一次,醉酒之後發生的事情他大部分都不記得了。

樓鶴找到方寧,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為什麼會在酒店裡。

方寧詫異地看著樓鶴:“你全然不記得了?”

“迷迷糊糊,好像我給顧老師打了電話。”

方寧:“那何止是打了電話。”

樓鶴直覺不妙:“我還幹了什麼?”

她將當時錄給顧西辭的小影片都拿給樓鶴看。

樓鶴看到影片裡黏人且嬌羞得像喝了假酒的人,完全不想承認這是自己。

更糟糕的是顧西辭還看到了,這對他來說太可怕了。

樓鶴:“你們怎麼能發給他呢!”

方寧道:“實在是你黏人黏的不像話,像是故意在整顧老師。錄影片給顧老師,也是幫你自證清白。”

樓鶴捂臉:“我的一世英名,這下是被你們全毀了。”

方寧聳了聳肩:“你這次可真的把顧老師折騰的不輕。”

樓鶴立刻拿手機給顧西辭發訊息道歉:【顧老師,我錯了!】

此時的顧西辭已經在前往韻城的路上了,再有兩個多小時就能到韻城。

他問:【錯哪了?】

樓鶴:【我不該喝那麼多酒,喝醉了鬧你的。】

顧西辭:【既然知道,你就應該少喝一點。】

樓鶴:【以後不會了,對不起,讓顧老師擔心了。】

顧西辭:【醒了就趕緊喝杯蜂蜜水,然後去洗個澡。】

樓鶴:【好,都聽顧老師的。】

顧西辭輕笑。

隔著口罩,司機都能感覺到顧西辭很開心,兩人一路上也沒有說什麼話,便主動找話題。

“小夥子,你這大晚上往韻城趕,這麼著急,是去見女朋友嗎?”

一般等在機場的計程車是不願意拉跨市的生意,都是想拉市區內的,拉跨市一般都是送人過去想撿個順路的,幫忙分擔一些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