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壞人,他必須站在朋族立場上考慮問題。

這名助手的話雖然讓人心生不滿,但仔細想想,長久以來在自然界的然地位,加上面對同屬明種族遁甲族的高等地位,使得朋人們在對外時,不自覺地產生了一種捨我其誰的念頭。

這種念頭在朋城最嚴重,在水藍省新市則最輕。

個原因,想來也不必細說。

揉了揉額頭,空幻也不知道這種心理是好是壞。

換成*人類時期記憶,大國民眾出現這種情緒,被人們認為是理所當然;但如果小國民眾卻產生這種情緒,則被認為是自大。代表例子就是某m國,和某棒子國。

但朋族算的上大國麼?

敲了敲手模仿驚堂木弄出來的木錘,空幻掃視了一眼周圍的人們,同時示意那名省長坐下。

雖然心有不甘,但對方還是鬱悶地坐了下去。

在座都是祭司學校和管理學校雙重培養的管理者,因為大多數情況下,朋族的管理都是對內,所以行為教育,‘不得以力欺壓’這一項的要求是很重的。

因此,當那名助手說出那句話時,就算大家都還保留著一點強者為尊的念頭,但對於這名省長的觀感,卻已經降低。

再加上他之前一時衝動而無禮打斷空幻講話的行為,這時候,就算他說的再多,也不過討人嫌而已。

其實清東省長也是好意,但我們需要把眼光放長遠一點。向那名省長點了點頭,空幻沒有在意對方的不滿,繼續說道:大家想想,其實很多不好的習慣,都是在平時一些小事上不注意而形成的。

遁甲族我也知道是外族,在某些時候,如果需要犧牲他們來換得朋族的生存,我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犧牲他們。

對於被空幻的話所驚住的眾人,空幻只是掃了一眼就沒有理會。

這是朋族年會,所以遁甲族是不可能參加,加上整個會場,無論天空地面都有祭司把守,地下則被水泥板隔開,在坐一堆靈魂級也不是擺設,所以不用擔心被遁甲族人聽到。

因此,與會眾人的話才沒什麼顧及。

但是,那是緊急情況下。

而在平時,遁甲族依然是我們的朋友,就像這次受災一樣,我們全力救助他們,那以後我們受災,他們也能想起今日的情況,而全力救助我們。

同時,如果我們只想著壓榨遁甲族的勞力,當我們習慣了這種壓榨,然後有某位管理者某天覺的勞力還不夠,而外部又找不到了的時候,會不會將視線轉向普通的朋人呢?

同樣,對於不斷否認自己會產生這種想法的管理者們,空幻繼續予以無視。

不用否認,我知道現在沒誰這麼想過,但我們誰又能絕對保證,以後沒人這麼想?

這其實就是空幻的擔心,朋族進入的明,是直接進入央集權與民眾選舉的混合模式,而沒有經歷過最原始的奴隸制。

最初奴隸制是怎麼產生的他已經忘了,但他知道,以奴隸制為的明,最終都會產生階級壓迫的常識,對,對於那些明而言,階級壓迫就是常識。

但朋人在空幻和靈雪他們的努力之下,卻並沒有經過這一步,而是一直在展內部。

雖然內部也分了出了幾個等級,但看看選拔制度和階級權利義務的分配,就知道現在朋族的管理層,實際上更像是一個服務機構。

甚至連工廠的工資,也是每年的收穫和交易量,減去預計展所需,減去應急儲備之後,按各自的重要性分的。

所以有些時候,普通工人的工資甚至過了級管理者。

這極大地加強了朋族內部的凝聚度,以及民眾對現有管理層的認同,並讓朋族在面對強大外敵之時,擁有了很強的韌性。

可一旦開了階級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