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哪裡的話,我怎麼敢。我一身的武藝可以說都是您教的啊。您找我是有什麼事情?”

“沒有。看看以前的愛徒都不行嗎?”楊月海看起來是來閒聊的,王天逸趕緊燒水上茶,楊月海說了一會開始訴起苦來:“天逸啊,其實是我最先發現你是個苗子的,不然怎麼讓你去最遠的揚州?可是,我……唉,誰叫我混的不行呢?你也知道戊組出去的徒弟能幹什麼?好的改行做生意發了財,中等的當護院做家丁,差的直接種地去了,一個能靠的上都沒有,就算見了面,也不稱我老師,還說我教他們不努力害的他們做了下人的活。這能怨我嗎?我兢兢業業,氣卻全撒在我頭上了!你說我冤不冤?好不容易有了個你這樣的好徒弟,卻……我載樹,倒讓張五魁那樣的人乘涼。什麼世道?”

王天逸知道楊月海是在說自己被調到了張五魁門下,一個徒弟突然交了好運,但馬上就被別人搶去了,楊月海能不生氣嗎?但王天逸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不順著楊月海的話頭說就顯得自己不念舊,不講師徒情義;順著他的話茬說就等於背後說張五魁老師了,王天逸左右為難,只好滿頭冷汗的傻笑。

楊月海一直喋喋不休,倉惶的王天逸好容易找個因頭插進話去:“老師,師叔不是送來一本《鳳凰劍法》嗎,怎麼不見有人提起?據說價值萬金,想來差不到哪裡去,我們又是用劍的,怎麼不研究一下,說不定對我們的青城劍法大有幫助呢。”

“呵呵,”楊月海眯著眼睛上下打量了王天逸一番,說道:“你一個戊組出身的倒熱心劍法。可惜有的人比你還不如。”

被楊月海搶白了一下的王天逸趕緊陪笑道:“我練劍就是湊個熱鬧,當各個師兄弟的靶子而已,只是不知道您剛才什麼意思?我聽說那些大門派對研究武功非常熱心,就是鳳凰刀這樣的窮門派也極其有見解。我們青城怎麼了?”

楊月海一聲冷笑,說道:“為什麼要研究劍法?告訴你,那劍法就韋全英翻了翻,然後就放在那裡了。誰知道會怎麼樣,也許大壽過完就賣掉呢。”

王天逸聽了這話只感覺臉上的傷疤火一樣的燙著自己的臉頰,他眼珠都快破眶而出了,畢竟那劍法是他豁出性命從華山派手裡虎口拔牙生生的搶回來的:“怎麼能這樣?這……這……這……怎麼說那也是師叔的心意啊!師叔告訴我說掌門他們一直想改良劍法的,怎麼能這樣?”

“至於說什麼改良武功,我們教官之間還天天說呢,也沒見誰真的做過,都是套話,就像最懶惰的農夫也不能不議論天氣,最沒用的讀書人也不能不談論八股一樣,武林中人談改良武功這也是行裡話,不要做真。我也不知道伍田賜活了那麼大把年紀,怎麼還不如以前聰明?難不成在長樂幫的地盤裡住久了,還以為青城是長樂幫呢,送什麼武功,還不如送銀子方便呢。也許他覺的送本書安全,可以省點護鏢費。哦,對了,張五魁最近也向掌門提過鳳凰劍法的事情,不是變性了就是吃多了撐的。”

“改進武功好啊,老師!”王天逸想起嶽中巔拿著鳳凰劍法時候那得意的神色,心裡早認定那是好武功,不然誰會來搶你的:“那武功據說很好,咱們青城要是能研究一下,肯定可以提高青城劍法的水平!”

“你真不開竅還是假不開竅?莫非你真的像人家背後議論你的那樣是個傻子嗎?”楊月海有點吃驚,不小心說錯了話,趕緊圓場:“咳咳,什麼傻子那是小李他們開玩笑的。”

“既然看來你沒想明白,老師就給你說點實話。怎麼改進武功?我們根本沒法改進武功!一是因為我們沒有能做這工作的人:要改良武功需要絕對的行家,說他是行業,要麼就是用劍的高手,在江湖中身經百戰、實戰經驗豐富之極。說實話,你們現在學的都是套路,和江湖搏命廝殺的打法根本是兩碼事情,告訴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