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顧景斌說出的話,讓她的心再一次傷痛,不敢在相信顧景辰口中說的任何一句話。

她原本以為,這五年裡他改變了好多,不會再像從前一樣,一次一次傷害她的心。

這一切不過是她的想象而已,真正的顧景辰……即使五年過去,他依舊是那個冷血無情,為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段的狠心男人。

她轉身跑出了藏酒庫,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在看到他那張虛情假意的嘴臉。

“默歌……默歌你聽我解釋……默歌!”

顧景辰緊追了出去。

顧景斌見到兩個人一前一後消失在藏酒庫的門口時,他從地上撿起了一隻滾落在地上的一瓶紅酒,然後將酒瓶用力地砸在了大理石做成的地面上。

碰!

一聲脆響後,紅酒瓶破碎,鮮紅如血的紅酒從裂痕中緩緩流淌,蔓延在他的身下,染溼了他坐在地上的雙腿。

他撩起了衣袖,用紅酒口上端的鋒利碎片,刺入了他的左手臂……帶著熱度的豔紅血液從他左臂上那道長長的血口中迸出,很快染溼了他整隻左臂。

空氣中蔓延著血腥的味道,當看到地上留下的那一灘灘豔麗的血跡,是那樣的觸目驚心。

顧景斌的臉上失去了血色,他從衣兜裡掏出了手機,撥通了電話,然後彎起了薄薄的唇角,笑容在昏黃的光線下是那樣的深不可測和詭異。

……

蘇默歌一直往前跑著,她也不知道跑去了哪裡,只想離開顧家的大門,到一個沒有顧家人存在的地方,呼吸一下外面自由的空氣,然後忘記心中所有的悲傷與不快,這就是她最渴望,也是最終的生活。

“默歌……默歌你聽我解釋!”

顧景辰一把拉住了蘇默歌的手臂,蘇默歌轉過身抬手就要給他一巴掌,卻被他用力的捏住了手腕。

“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要讓我聽你的解釋?”她毫不掩飾內心的憤怒,盯著他焦急的面孔,冷冷的開口。

顧景辰解釋道:“剛才都是顧景斌編出來的謊言,他是在報復我,想要我失去一切,讓我陷入困境。而他現在也是在利用你,想讓你刺激我,激怒我,傷害我……他才會覺得開心。”

“顧景辰你是不是患有了妄想症了?景斌從未利用我來害過你,這都是你一個人亂想的……”

蘇默歌瞪了一眼顧景辰緊握著她的兩隻手,他這才意識到剛才因為太過緊張而失態,緩緩鬆開了她的雙手。

“默歌,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輕易相信我的話!但是為了證明我自己,我願意帶著雲明到醫院,當著你的面做親子鑑定!”

蘇默歌一直在盯著他的雙眼,那雙曾經幽暗深邃的雙眸,總是那樣的高傲和冰冷,卻從不會說謊。

而現在的這雙眼睛,黑色裡透著朦朧,複雜地令她看不清他眼底真正的情緒,她現在還能相信他嗎?

她在心底已經給了自己一個解答。

“顧景辰我相信你的話了……我現在想一個人走一走,請你不要跟著我好嗎?”

顧景辰不放心地搖頭:“不,我想和你一起走走!”

“你若是想讓我一直討厭你,那麼你就一直跟著我好了!”

蘇默歌轉身怒氣匆匆的往前走著,身後依舊有或深或淺的腳步聲傳來。

他還真像一個陰魂不散的鬼,一直纏著她不放。

蘇默歌在心底咒罵了他,雙手不知不覺握緊了拳頭,恨不得轉過身狠狠朝著他的俊臉狂揍一頓。

她衣兜裡的手機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