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率,雖然是富家嬌嬌女,但是她的心眼極好,是個被寵壞但善良得出奇的女孩。

有時她也覺得奇怪,為什麼嬌麗和她的感情還挺好的。

她們倆身份地位和價值觀都差距太大,可偏偏能夠湊到一塊兒,每回聚首總有說不完的話。

哎呀!沒時間再亂想了。芳繽跳下沙發,奔入房間隨便套了件綠色的軟衫,匆匆抓過梳子刷了刷及腰長髮,急急拿起皮包和鑰匙。

出門去也。

嬌麗穿著巴黎最新的春季衣衫,一襲粉紅小洋裝彷彿蒐羅了所有的春光,統統放在她身上綻放光亮。她的頸項間還圍了條香奈兒的真絲巾子,看來格外美麗鮮豔。

“嗨!”芳繽向前抱了抱她,染了滿身的香奈兒五號香氣,“哇!”

嬌麗臉蛋上的妝永遠是最美、最流行的,眉毛永遠被修成了最細緻的柳眉枝,嘴唇永遠被點成了嬌豔欲滴的櫻桃。

段家小姐是上流社會最搶眼的一朵玫瑰,這是誰都知道的事。

“芳繽,我好想念你,你最近都在做些什麼?”嬌麗迫不及待的將她拉進賓士裡頭,隨即吩咐司機開車,“阿進,到爵龍酒店。”

芳繽笑看著她,“你氣色很好嘛!剛才幹嘛把自己形容得這麼慘?”

“你不知道,我這是強顏歡笑。”嬌麗哀聲嘆氣。

她大笑,“這麼慘?”

嬌麗忍不住瞪她,“你看看,三個月不見,你還是這副粗枝大葉的個性,就不能稍微安慰我一下嗎?”

“我才不想在你身上浪費我的同情心。”她笑道:“你並沒有外表所見的那麼嬌弱,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的,段大小姐。”

那些對嬌麗別有意圖的男人雖然過分,可是以她的個性,一定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所以……或許她該同情的是那些男人,因為不知道被她段大小姐修理得有多慘。

嬌麗嘟起嘴兒,“真過分,算什麼老同學嘛!”

“好嘛,聽你訴苦就是了。來,這次你又把人家怎麼樣了?”

“應該是他們對我做了什麼事才對吧!”嬌麗不滿地叫道。

“是是是,他們做了什麼?”芳繽微笑。

“黃公子……就是地產大亨黃髮的兒子,我們在拉斯維加斯的觀光遊輪上差點兒就訂婚了!”嬌麗提起來就氣得牙癢癢的,“幸虧就在我想答應他求婚的前一晚,被我撞見了他和船上輪機長在床上……”

“等等,”芳繽愣了一下,“你再說一次,黃公子跟遊輪上的輪機長……拉斯維加斯的觀光遊輪上有女輪機長?”

嬌麗臉色難看地啐了一口,“男的!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生氣?如果他是跟個女人亂搞,我還可以稍微同情他,但是他跟個男人在床上翻雲覆雨……我的天啊!害我第二天早餐看到了盤子裡的德國大香腸,吐了個亂七八糟!”

老天!

芳繽捂住嘴巴,又驚又笑地看著嬌麗,“不會吧……你……他……啊?”

德國大香腸?

嬌麗捶了她一記,氣惱地道:“還笑我,我身心受到雙重打擊耶!”

“是是是!我能想象。”哎喲!她笑到腰好痛。

“後來我讓人一調查,才知道黃家早就剩下一個空殼子了,那個黃……急著追求我,對我百般示好,就是要把我娶進他家填錢洞的。”

芳繽停住了笑,也為她生氣起來,“太惡劣了!他們黃家把你當作什麼?居然拿你的終身大事胡搞瞎搞,他兒子同性戀就算了,還要把你娶回家……老天,真是太惡劣了!”

嬌麗感動地看著她,“芳繽,我就知道你也會為我打抱不平。”

芳繽猶然義憤填膺,“那當然,黃家太下流了,你一個好好的女孩兒家,又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