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虧大發了。

一個江湖郎中的女兒,哪裡尋得到這麼好的親事,身體不好怎麼了,嫁過去那可就是皇親國戚,他們三房也能跟著水漲船高。

“那便就此說定,明日本王妃就著人來下聘。”

肅王妃起身,與***告辭,帶著人離開。

溫淑寧拽著女兒起身相送。

送完肅王妃,溫淑寧喜滋滋地回三房院裡把這個好訊息告訴蕭廷文,把聘禮單子給蕭廷文看,從頭到尾都沒有問過姜心棠願不願意嫁。

姜心棠心裡明白,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不了主,婚姻大事,她更是沒有話語權,只要一日在母親繼父身邊,她就一日得聽他們的話。

對面主屋裡,那夫婦二人在溫存,蕭廷文進去了十來天,彼此都飢渴難耐,用完晚膳,沐浴完,二人就在屋裡顛鸞倒鳳。

姜心棠溜出院子,繞了很遠的路,偷偷去了蕭遲的院子。

蕭遲的手下見了她,進去通報,很快就出來,將她引了進去。

書案上鋪了宣紙,蕭遲在寫字,落筆龍飛鳳舞,字跡遒勁有力,蒼渾大氣。

姜心棠在書案前站了許久,蕭遲都沒理她,她壯了壯膽子,主動開口,“我有些事想問您,那肅王世…”

“為何不拒絕?”蕭遲打斷她的話,最後一筆落下,一幅完美的字畫形成。

但他擱下筆之後,將字畫揉成一團,丟掉。

姜心棠有些害怕,知道蕭遲指的是她為什麼不拒絕婚事。

他當時問肅王世子的病情,是提醒她那門婚事不好,她卻沒有拒絕,他生氣了。

姜心棠當然不會自以為是地認為蕭遲是對她有情,捨不得她,所以提醒她。

他不過是對她還沒有膩,不想她嫁人,男人的獨佔欲罷了。

她低下頭,小聲說:“我拒絕也沒有用。”

母親連那世子到底得了什麼病,病得有多重都沒問,就急著拿她換聘禮!

她就算拒絕,也只會換來母親和繼父的謾罵打壓,不會有人在乎她到底願不願意嫁!

就沒人成親像她這樣的,沒有三書六禮,沒有媒人,幾句話就定了她的終身,何其的悲涼。

蕭遲聽出她話裡的委屈,這才抬起眼來看她。

姜心棠看他好像不生氣了,才敢繼續問:“那肅王世子得的是什麼病?”

“想知道?”

姜心棠點頭。

“過來,陪本王一起寫字。”

他重新鋪了宣紙。

“我寫不好…”

“本王教你。”

姜心棠只好過去。

剛繞過書案,還離他有一兩步遠,蕭遲鐵臂一撈,就將她撈到了身前。

他俯身,將她禁錮在懷抱和書案之間,一手摟著她的纖腰,一手握住她細白的手,帶著她伸向筆架山,執起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