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蟒,黑色。

姜心棠開啟,裡面正是她那些被撕爛了的內外衣。

估計是他最後收拾時,嫌她的衣裙礙眼,就直接用他的衣袍包起來,擱一旁,準備尋個時機扔了,但他又貴人事忙,把這事給忘了,她的破衣裳才能留到現在。

姜心棠找到了她縫了銀票的寢衣,寢衣被撕爛了,她縫在裡頭的銀票也被撕成了幾塊,還糊到了白色之物,辨認不出來了,姜心棠當場就繃不住哭了。

她的八百兩鉅款啊!

蕭遲皺眉,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哭了?

拿過她手裡的寢衣一看,才知道是銀票毀了,若不是他向來沉穩,準要嘴角抽搐幾下,誰會將銀票縫在寢衣裡!

“多少?”

“八…八百兩!”

姜心棠繃不住繼續哭。

不敢怪他,可她好傷心,毀人錢財,猶如害人性命,那可是她跑路的資本,她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她頂著腳傷好不容易才搞到這八百兩的!

姜心棠捧著那八百兩的屍體,哭得泣不成聲。

蕭遲雖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一降世便是人上人,但在北疆,卻是從底層摸爬打滾爬上去的,見過百姓為一粒米、一碗水發愁的困境,也知道她沒錢,摸她頭,哄:“本王賠你。”

姜心棠抽咽。

蕭遲:“多賠你一倍。”

姜心棠不哭了,“真的嗎?”

她霧濛濛的眼睛看他。

“真的。”他保證,“明日就送來給你,一千六百兩,不,給你個整數,兩千兩,要更多,也……”

姜心棠突然跪站起來,撲入他懷裡,“我想要你!”

蕭遲未出口的話卡在喉頭,胸腔鼓盪,反客為主將她按在懷裡,“你說什麼?”

“我想要你,快點!”姜心棠在他懷裡扭擺,摟他脖子,吻他!

“去溫泉。”蕭遲抱起她往溫池去,姜心棠一路掛在他身上胡亂啃他唇、下巴……

這一夜,小白兔不只主動,還很乖順配合,大灰狼想要什麼,她就給什麼,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主打一個彼此都身心愉悅。

從浴池到床上,結束時天已經快亮。

姜心棠撩了把被壓住的頭髮,起身,穿衣,突然說:“我不想回京中,我想回家鄉榕陽縣。”

姜心棠的親爹,是榕陽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