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與沈妍可爭論也無益,只能默默盤算著今後該如何應對太后的刁難。

此時長臨殿中,淑妃坐在床上,雙眼直直地盯著前方,臉色蒼白得像紙一樣。她的目光停留在面前的太醫身上,眼中滿是絕望和難以置信。

孫太醫站在床邊,低頭垂手,臉上露出驚恐之色。他微微顫抖著聲音回答道:“淑妃娘娘,微臣不敢欺騙您啊!大皇子確實患有不足之症,而且還有哮喘的病症。這……這實在是令人痛心疾首啊!”

淑妃聽了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淚水奪眶而出。她緊緊抓住被子,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她喃喃自語道:“不……不可能……怎麼會這樣?我的皇兒……”

孫太醫嘆了口氣,繼續解釋道:“娘娘,您在懷胎時,曾多次受到驚嚇,夜間難以入眠,飲食也無法正常進行。儘管皇子是足月出生,但由於您在孕期所受的折磨,使得皇子看起來如同早產兒一般虛弱。而這些病症,皆是從胎裡帶來的。”

淑妃心中一陣刺痛,她深知孫太醫所言屬實。在懷孕期間,閆琛總是讓她去竊取機密,她每次完成任務後都會惶恐不安,擔心事情敗露並連累家人。如今,所有的惡果竟然都降臨在了自己的孩子身上。

“孫太醫,可有法子醫治?用多貴的藥都無所謂,只要能治好大皇子,本宮的賞賜少不了。”淑妃的聲音有些顫抖,眼中滿是焦急和擔憂。此時此刻,她已別無他法,只能寄希望於眼前這位太醫。

孫太醫皺起眉頭,沉思片刻後緩緩說道:“回娘娘,目前只能讓大皇子安心養著。若能平安健康地養到十歲,往後大皇子的身體或許會逐漸康健。然而,娘娘的哮症卻最為棘手,難以完全治癒,且會伴隨終身。此外,必須嚴加防範,切勿讓大皇子觸碰棉絮、柳絮以及蘆花等物,以免引發哮症加重,甚至可能導致喪命。”

淑妃聞言,淚水頓時湧出眼眶,她呆呆地望著襁褓中的小小嬰孩,心中充滿了絕望。即便將來大皇子的病情有所好轉,但以他的身體狀況,又怎能登上那個至高無上的皇位呢?自古以來,身有殘疾之人從未有過登上皇位之例。可如今,她的孩子連活下去都如此艱難,她才剛剛降生,要經歷多少磨難才能活到十歲啊!

過了許久,淑妃才從震驚和痛苦中回過神來。無論發生何事,她首先要保護好孩子,其他事情可以稍後再考慮。雖然這是前所未有的情況,但她堅信自己能夠創造先例。只要她用心策劃,相信沒有什麼是無法實現的。

她抬起頭,目光冷漠地看著孫太醫,聲音冰冷地說道:“孫太醫,本宮不在乎你使用何種方法,也不惜任何珍貴藥材,務必保住本宮的孩子。另外,哪些話該講,哪些話不該講,希望你心裡有數。畢竟,本宮也不缺買棺材的錢。”

孫太醫深知自己已經陷入了這場陰謀之中,無法脫身。他恭敬地回答道:“娘娘請放心,微臣必定全力以赴為皇子治療。然而,如果皇上詢問此事,微臣是否應該如實稟報呢?”

淑妃皺起眉頭,思考片刻後說道:“不必,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有第三人知曉,孫太醫,你清楚本宮的手段。至於皇上那邊,就說是因為生產時間過長,導致皇子身體稍顯虛弱,但並無大礙。”

“是,微臣明白,微臣先回太醫院開方子。”孫太醫躬身說道。

“做得隱蔽些,別露出了什麼馬腳。”淑妃不放心地囑咐著。這時司琴走了進來,看到孫太醫,止住了想要說的話。淑妃見狀,便讓孫太醫離開了。

“怎麼啦?”淑妃問道。

“回娘娘,今日朝拜,太后提出要開始選秀,讓皇后準備,還有撤了穎貴妃協理六宮之權。”司琴恭敬地回答道。

“撤了穎貴妃的權,知道為什麼嗎?”淑妃不解地問,好端端的把穎貴妃的權撤了幹